“這紙上的名字是和我一樣,被大夫人收買的人。”喬金水微微的喘著氣,說道,“還有,我并沒有想自盡,是被別人灌下毒藥的。”
白杭錯愕,“你是被別人灌下毒藥的?”
怪不得,怪不得他一醒過來就毫不猶豫的說出幕后指使之人,看來,是荀氏自己想要殺人滅口。
他打開手中的紙,看清楚上面的名字,神色凝重了幾分。
這中間有幾個人其實已經被他們給揪出來了,但還有兩個人,他們尚未懷疑。
白杭閉了閉眼,對喬金水說道,“你先在這調養吧,我們得回白府一趟。”
說罷,便帶著幾人上了馬車,半刻也不耽擱,直接快馬加鞭往白府所在的島上駛去。
他們這一路走得飛快,可到底還是晚了白雍一天一夜,一直到島外的莊子上,也沒趕上白雍。
他們到的時候是第三日下午,莊子上的下人說,白雍早上那會兒已經上島了,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時辰。
白杭呼出一口氣,將馬車停放在莊子里,隨即進了林子,按下連接島嶼的橋。
一行人又匆匆的上了島。
直至站在白府大門口,他們才停下來。
整個府邸都很安靜,下人們看到回來的二爺,忙躬身行禮。只不過從他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能聽出來,都是刻意壓低了的。
白府仿若陷入了一片安靜無人的環境當中,氣氛莫名的緊張。
白杭拉住一個下人,“我爹在什么地方?”
那下人小聲的說道,“老太爺在半夏院。”他說了一句,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白杭卻沒再多問,和邵青遠幾人徑自往半夏院走去。
才剛到半夏院門口,便看到邵武匆匆的跑了過來。
“公子。”
邵青遠上前一步,問他,“爺爺怎么樣了?”
“老爺子這會兒還生氣的很,他一回來就直接去找大爺和大夫人興師問罪了。大夫人……承認了,老爺子揚言要讓大爺休了大夫人。這會兒大夫人被關在佛堂那邊,大少爺和三少爺正跪在半夏院里求情。”
自打認回邵青遠后,按照白家的排行,白之箴是大少爺,邵青遠是二少爺,白之言則成了三少爺了。
聽完邵武的話,邵青遠回頭看了白杭一眼。
白杭抿抿唇,問邵武,“我大哥怎么說?”
“大爺一時難以接受,什么也沒說,把自己關在鉤藤院沒出來。”
白杭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,我先進去找爹。”
頓了頓,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突然對邵音低低的說了兩句。
邵音抿著唇,神色凝重,隨即轉身走了。
顧云冬也聽到了,和邵青遠說道,“我陪娘去吧。”說罷匆匆追上邵音。
白杭和邵青遠這才轉身,大步的往半夏院走去。
一進院門,便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的白之箴和白之言兩人。
大太陽底下,兩人也不知道跪了多久,都被曬得汗流浹背,臉色發紅。
見到白杭進來,白之箴抬起頭喊了一聲,“二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