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青遠神色凝重,牽著她的手往大道走去,半晌才說道,“太傅的孫子。”
顧云冬猛地停下腳步,錯愕的看向他,“你是說……”
邵青遠點點頭,“聽楚葆硯話里的意思,他和宣卓是好友。”
“而,而且那天宣卓在王府,想對邵蘭淳下手的人是他。”顧云冬擰著眉,慢慢分析,“結果后來不知道怎么的,中途那些夫人小姐突然往那個院子里闖。京城里的人都知道,魯王和太傅兩人互相看不順眼,所以不能讓人看到宣卓出現在魯王府,于是楚葆硯自己和邵蘭淳在一起,頂了宣卓的罪名。”
顧云冬越說,臉色越是難看,“但是宣卓家里早就有了妻子,外人都傳她妻子是個善妒的,不肯讓宣卓納妾。所以宣卓不敢讓人知道他對邵蘭淳起了賊心,又怕邵蘭淳當時看到他了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人給弄死了??”
邵青遠抬眸看著前方,“我現在想的是,楚葆硯和宣卓是好友,關系密切,那魯王和太傅……”
魯王和太傅,可能根本就不想表面看起來那樣勢同水火。
事情變得復雜起來了。
“我們原本還想利用太傅打壓魯王,如果他們關系好,那我們的想法,就行不通了。”更甚者,要是罪魁禍首是宣卓,他們此時要算賬的目標,便是太傅府了。
“現在怎么辦?”
邵青遠一時也想不到,信息量太多,他暫時也沒了頭緒。
兩人說話間,邵文駕著馬車過來了。
“爺,夫人,我已經將人送到杜家,現在正在休養。”
邵青遠扶著顧云冬上了馬車,隨后才問,“他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還有些頭暈,又昏睡過去了。”
“行,先去杜家。”
邵文點點頭,駕著馬車重新駛向了杜家。
邵青遠又給那護衛看了看,診斷結果他此時不適合移動,便讓他暫時在杜家休養,拜托杜蒙代為照顧。
眼看著時間不早,邵青遠兩人便打算先回城,就這件事情先去淮陰侯府和老夫人商量一下。
他們帶上了杜天慶,讓他接羅綺回來。
重新坐上馬車往城門駛去,車上的幾人便都有些沉默了。
等到進了城門,顧云冬卻突然撩開車簾子,對著外邊的邵文說道,“繞個路,先去一下新茗閣。”
“好的,夫人。”
邵青遠看向顧云冬,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問點事情。”
馬車到了新茗閣門口便停了下來,顧云冬從車上下來,對著邵青遠說道,“你們稍微等我一下,我很快就出來了。”
邵青遠吩咐馬車停到了一邊,隨即看著顧云冬進了新茗閣。
正在招待客人的夏嬤嬤看到她,微微的愣了一下,“東家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?”
“我正好經過,問你打聽個事兒。”
夏嬤嬤領著她進了柜臺后面,倒了杯水給她,“什么事,東家你問。”
“太傅府上的宣卓你知道吧?”見夏嬤嬤點頭,她才繼續問道,“那他夫人來過新茗閣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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