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下午,太傅府就直接帶著那丫鬟的家人去了京兆尹擊鼓鳴冤,狀告魯王世子陷害忠良,草菅人命。
按理說,仆告主,這事官府是不會受理的,更何況他告的還是皇親國戚。
可這件事情不一樣,一來這丫鬟一家子的賣身契都被魯王妃討了過去,而為了安撫他們,魯王妃直接給他們消了奴籍,所以他們如今不算是仆人,是平民百姓。
二來,此人是宣卓帶過來的,太傅插手此事,就不單純的只是普通糾紛了。
三來,魯王世子陷害的是淮陰侯府夫人,損害的是侯府三姑娘的名聲。這侯府就算再沒落,再不受寵,那侯夫人也是五品誥命夫人。
如今還傳出這淮陰侯府是邵青遠的外家,是神醫白家的親家。
所以盡管京兆尹覺得頭大,還是硬著頭皮受理了。
而且宣卓也是個損的,他提前讓人宣揚了一番,因此等那家人來到京兆府時,衙門外邊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的都圍滿了人了。
這件事傳得特別快,無論是在上層圈子還是在平民百姓當中,都掀起了一陣浪潮。
魯王在府內更是砸了一套上好的茶具,差點沒將來報信的下人給一劍刺死。
魯王妃也是咬牙切齒的,“這太傅到底怎么回事?后宅院子里的事情也插手進來,而且大張旗鼓的,鬧得這么大。”
魯王呼出一口氣,扭頭問楚葆硯,“你確定上次在林子里,邵青遠聽到了你說的話嗎?”
“我確定。”楚葆硯立刻點頭。“而且那日他們從城外回來的時候,還特地去新茗閣見過謝氏,正好宣卓過來,他們是親眼看到謝氏對待宣卓的惡劣態度的。”
魯王妃也在一旁說,“那日新茗閣開業的時候,我也看到顧云冬對謝氏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”
魯王蹙眉,“既然如此,為什么邵青遠他們不去找太傅府的麻煩。反倒是太傅對我們動手了?”
“會不會,是太傅有意交好白神醫,知道白家和淮陰侯府是親家,所以幫了淮陰侯府一把?”
魯王沉思,這種猜測也不是不可能。
據他這幾日的調查發現,那日顧云冬曝光了和淮陰侯府的關系后,這往日里對侯府避而遠之的人家,現在都開始上門來往了。
甚至連儀長公主,也去侯府拜訪過老夫人。
還有幾個平日里并不怎么出門的大儒,也和淮陰侯有了接觸。
若不是邵青遠身份曝光的時候正好是他妻子懷孕,他閉門謝客的時候,這些大儒,可能已經跟他有了來往了。
魯王瞇了瞇眼,他就知道,白神醫的威望,果然不同一般。
可惜了,靈州府那邊進展的不順利,若不然白家就是他們這邊的了。
如今他只能遺憾的將白家人徹底給除掉了。
“不管什么原因,如今當務之急,是京兆府那邊的事情。”魯王妃說道,將魯王的心思給拉了回來。
他們現在后悔的很,早知道就應該把他們也盡快給殺了,省得拿出這許多波折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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