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云書正咬了一口雞肉,聞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。
恩人?
是你恩人,你聽我兩句話后就把人單獨丟在醫館,還讓他幫你的診金和藥費都出了?
老人家卻笑瞇瞇的看著他,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
顧云書就回頭看了一眼完全把自己當透明人的顧云冬,他大姐沒有任何眼神給他。
于是他只能說道,“因為我認識那個叫馬平川的,他天天不干人事。今天我在那茶水鋪子喝茶,就看到他站在那里老半天了,一動不動。一直到你從國子監出來,他才慢吞吞的跟上。就他那人品,他會主動站出來助人為樂才奇怪。”
老人家沒想到竟是這樣,他笑笑,“你就是因為覺得他人品不好,所以斷定我遇上是三個混子肯定是他設計的?還拿著瓜子花生在旁邊看戲?”
“這當然是其中之一。”顧云書說,“一開始是我的判斷,后來他和那三個混子交手我就肯定了。你知道人打架是什么樣的嗎?那是完全不講道理往死里打的。可你看馬平川,拳頭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,做戲也不做得逼真點,我都差點看不下去,一點都不精彩。”
老人家和大勇,“……”你還挺挑剔的啊。
“那,你覺得他為何要算計我?演上這么一出戲?”
顧云書想了想,說,“馬平川來京的目的我正好知道,他想進國子監,可惜沒有門路。既然如此只能自己想辦法,找一條合適的門路。他在國子監門口等了那么久,你一出來他就跟上了,說明他是想從你身上下手。我猜,你可能是國子監里面的夫子,還是分量很重的那種。他可能從哪里打聽到你的喜好和出門的時間,故意蹲點的。”
老人家低頭看了看自己,衣服確實是破舊沒錯啊。
他覺得這孩子有趣的很,“你怎么就確定我是里面的夫子?也許,我是國子監某位位高權重人家的下人呢?我這裝扮看著也不像是夫子吧?”
顧云書都不太想回答這樣非常明顯的問題,“裝扮一樣,不代表身上的氣度也一樣。夫子和下人我還是能分得出來的,聽你講話就能聽出來。”
飽讀詩書受過熏陶的夫子和日常勞作伺候主人家的下人,兩者可不只是穿著打扮不一樣而已。
有些細微的小動作其實很容易能夠分出來的。
老人家有些懷疑的又看了看自己,然后又瞄向大勇,真的……這么明顯嗎?
大勇也不知道說什么,其實也不是很明顯,至少不熟悉的人還是很難看出來的。
他倏地瞇了一下眼睛,若有所思了片刻。再抬頭時,神色溫和還帶著笑意的說道,“我看你們之前坐在茶水鋪子也很久了,一直看著國子監的學子進進出出。是不是將來,也想進國子監讀書?”
一直當自己是啞巴的顧云冬聽到這句話,倏地抬起頭,看向大勇。
她的視線太過明顯,不論是大勇還是老人家都下意識的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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