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云冬還在昏迷,童水桃打了熱水小心的給她擦拭著手和臉。
邵青遠拿了一盒藥膏,涂在顧云冬破了皮的嘴唇上。
“怎么咬得這么狠?”傷口這么深,接下來幾日,她怕是連熱湯都不能喝了。
涂完了,邵青遠又給她揉開腿上的淤青。
童水桃很快端著水盆出去了,將空間留給了兩個人。
沒過多久,她又重新敲開了房門,“姑爺,刑部的官差過來了。”
邵青遠正在閉著眼睛給顧云冬把脈,見沒有異常,將她的手放進被褥里后,才站起身打開房門出去了,“照顧好她。”
“是,姑爺。”
邵青遠去了前堂,這里就是設置靈堂的地方,蔡家所有的人都被帶到了這邊候著。
蔡文謙可能叫喚的太吵嚷,這會兒被堵住了嘴,手腳也被捆住了。
見到邵青遠過來,他眼睛通紅,憎恨的瞪著他,恨不得食其肉的模樣。
刑部的官差走到他面前,對著邵青遠行了個禮,“邵大人。”
“嗯,仵作帶來了嗎?”
“帶來了。”
“開棺吧,看看蔡夫人到底是何死因。”
官差應了一聲,便讓人將后面的棺材打開,將邵慧從里面抬了出來。
蔡文謙瘋狂的扭動著身子,可惜沒人理會他。
仵作帶著助手,仔細的查看了邵慧的死因。
其實不難查,蔡文謙將人捂死后,便沒再管她了。畢竟邵慧早就是活死人了,大夫也說指不定哪天睡著睡著人就沒了,誰也想不到還會有人對一個什么都做不了的活死人下手。
邵慧死后,蔡文謙就讓人收殮了。
不大一會兒,仵作便起了身,對著邵青遠和其他人說道,“下官已經檢查完了。”
“結果如何?”
“死者死于三天前,死因是窒息,應該是口鼻被人捂住,活活悶死的。死前有過掙扎,你們看,死者的手指縫里,有木屑殘留。”
木屑,就是床沿邊上使勁摳下來的。
官差順著仵作說的看去,邵慧手指縫里不止有木屑,雙腳腳后跟也有被磨蹭的痕跡。
死因已經明了了,接下來,就只要查出誰是兇手了。
雖然大伙兒心里都認為是蔡文謙殺的,可此時的蔡文謙,卻突然停止了掙扎,忽然扭頭看向擠擠挨挨的下人群里。
一名官差一將他嘴里的布團抽掉,他便聲嘶力竭的對著其中一個下人喊道,“是你,是你殺了我娘。你這個瘋婆子,平日里不盡心盡力照顧我娘也就罷了,你還殺了她,你簡直是畜生。”
眾人,“……”
他們順著蔡文謙的視線看過去,就見到一個婆子滿臉驚恐的看著他,連忙急切又慌亂的搖頭,“沒有,我沒有,大人,我冤枉的。那天我進去就看到夫人已經沒氣了。我承認,我平日里伺候夫人不太盡心,經常偷懶耍滑不在屋子里,可我也沒那個膽子要了夫人的命啊,大人,我真的沒干過的。”
她一邊說一邊哭著跪下來磕頭。
刑部的官差看了邵青遠一眼,后者說道,“你們該怎么辦事便怎么辦事吧,不用管我。”
1秒:m.23xsw.c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