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子嵐帶著哭哭啼啼形狀慘烈的鄭小舅子出了國子監,隨即走到在門口焦急等消息的邵文面前。
“你家爺讓我告訴你一聲,顧云書沒事了,他們去了沈先生的屋舍等顧云書考完下午場再一同回去。讓你先邵府報個信,免得家里其他人擔心。”
易子嵐簡單的說了一下里面發生的情況,免得邵文自己不清不楚的,顧家人還得擔心。
邵文聞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氣,剛才他聽到鄭小舅子那鬼哭狼嚎的聲音,還以為云書少爺出事了呢,還好虛驚一場。
他對著易子嵐拱了拱手,“多謝郡王爺,屬下這就先回邵府報信。”
邵文走了,易子嵐還站在原地,身邊的鄭小舅子總算消停了。
他回頭看了看國子監大門,又朝著皇宮的方向瞄了一眼——這處置結果,應該很快就會出來吧?
祭酒確實匆匆進了宮,不過皇帝正在歇晌,也沒人敢去打擾他。
祭酒只能乖乖的在殿內等著,直至皇上起來了,才召見了他。
也幸好皇上對選拔人才很重視,國子監又是官方學院,所以推辭了許久的國子監招生考試,皇帝也很看重。
不然,他也不會派了趙大人維護國子監周圍的治安了。
只是沒想到,這外邊是沒出什么事情,可考場里面卻出了事。
皇帝聽完祭酒的稟告,眉頭都擰了起來,一張重重的拍向御案,“豈有此理,這四人將考試當成什么了?隨意污蔑構陷,這種人品,將來若是當官,還不把整個朝堂都弄得烏煙瘴氣?”
祭酒不敢出聲,一直等到皇上發了這通火后,他才低聲詢問,“此四人確實行為惡劣,不知該如何處置?”
皇帝冷笑了一聲,命令下得又急又快。
“李馬二人是主謀,因一己私利下此毒手,剝奪功名,二代以內不得參與科舉,流放三千里。至于孫周二人,因是從犯,坦白及時,就剝奪功名吧,此生不得再入考場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祭酒恭敬的拱手應下。
皇帝揮了揮手,讓他下去。
然而,就在祭酒要告退之前,皇帝突然就叫住了他。
他微微的頓了一下,問道,“你剛才說,那位被陷害的學子,是永嘉郡主的弟弟,叫顧云書是吧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他的學識如何?”皇帝對邵青遠和顧云冬是了解,對他們家人略有耳聞但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,只知道顧云冬的爹和弟弟都在讀書,將來是要參與科舉入朝堂的。
祭酒想了想,回道,“國子監考試結果尚且不知,臣此時也無法得知他的真實水平。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顧云書年方九歲,已經是秀才功名了。不止如此,他還是當地縣試府試院試的案首,年紀最小的小三元。”
皇帝豁然站起身,眼睛都亮了,“你說什么?他才九歲,已經是小三元了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這小子,不錯啊,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本事。看來如無意外,將來鄉試會試對他來說也不算難事。”就算一次考不中,將來多考幾次,必然能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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