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丘大人干脆將地契給換了,那塊地,如今確實是官府衙門的。
這中間可以操作的空間有些大,由始至終,知道這些事情的,也就只有尹捕頭了。
邵青遠聽完卻臉色鐵青,“真是個笑話,姓丘的為了一己之私,以權勢壓人,白白浪費了那么大一塊地,整整荒廢四年,他這當的是什么官?”
尹捕頭縮了縮脖子,其實認真算起來,這中間也有他一份。
邵青遠揉了揉額角,問在場的其他人,“除了大溪村那塊地,還有其他地方的地被征用嗎?”
尹捕頭趕緊搖頭,“我知道的就這一處。”
洪主簿卻吞吞吐吐的,半晌后說丘大人在任時,他有個親戚也占用了別人的地。
至于這是他們縣衙里的,至于外面的那些鄉紳富商有沒有占用,他們就不知道了。
邵青遠點點頭,“那就先處理這兩個地方。”
他交代薛榮,“你去找找看,把大溪村那塊地的地契翻出來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薛榮去了檔案室。
邵青遠隨即又交代尹捕頭,“明日你去大溪村一趟,就說那地還給他們了,也不用瞞著,直接將姓丘的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了。”
尹捕頭一愣,“這……跟大溪村說實話嗎?會不會不太好?要是讓丘大人知道了,他……”
邵青遠冷笑一聲,“姓丘的早就被打入大牢了。”
他來上任之前,自然對于靖平縣之前的縣令要有所了解的。
不過徐集才上任兩年,就算他想有所作為也實在有限。反倒是在他之前的丘大人,在這做了十來年的縣令。
當然,他了解的不多,無非是他們年齡,戶籍,還有哪年進士等這些表面的資料。
而那位丘大人,在離開靖平縣后,就去了另外一個縣城繼續當縣令了。
或許是靖平縣太窮,所以他即使在這里呆了四年,撈的油水也有限,不至于太引人注意。
可他去了另外一個縣城,還不到一年時間,就被人給告了,說他受賄幾十萬兩銀子,草菅人命,貪婪的要命。
這種人,不被擼了職位關進去才怪。
尹捕頭對這事還不知道,其他人也是如此,聽了后臉上閃過錯愕。
邵青遠已經轉過頭看向顧云冬了,“明日你要不要和尹捕頭一塊去?若是大溪村同意的話,你也可以跟他們當場確定下來。”
顧云冬自然是希望作坊的事情越早敲定越好的,當即點頭,“行,我明日一起去。”
尹捕頭自己還一臉困惑的,夫人去大溪村干什么?什么東西當場確定下來?
他不好過問,薛榮就在這時拿著地契出來了,“這是大溪村的地契。”
邵青遠點頭,大溪村的事情有自家媳婦和尹捕頭去,問題不大。
至于另外一家,他明日會親自過去看看。
第二天,尹捕頭照舊早早的起床,跟在邵雙后面繞著縣衙跑了五十圈。
連著訓練了幾日,他們已經習慣了。雖然還是很累,但至少不像第一天那樣狼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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