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不解,顧云冬卻已經站起身,拿著東西先出去了。
其他人面面相覷,還是蔡越第一個跟了過去,其他人趕緊陸陸續續的出門去了隔壁的講堂。
一進門,才發現這講堂和他們原本的不太一樣,就只有墻角邊上放著那么兩三張桌子,但是有不少架子,和上回顧云冬拿過來的一樣。
“進來吧,自己找個位置坐下。”顧云冬指了指畫架后面的小凳子。
和上回不同,這次所有的學子都非常聽話,幾乎是顧云冬說什么,他們就做什么。
這倒是讓她省了不少事,她也不廢話,大伙兒一坐下,顧云冬就開始講課了。
眾人原本心里打算的好好的,想趁著夫子來上課多問問她以前的一些事。
上回范倚林雖然說了顧云冬姐弟兩個不少事兒,但他們還是聽得不痛快。問蔡越嘛,這小子說自己知道的也不多,他也是這幾個月才跟顧夫子相處的多些,至于以前在宣和府京城的那些事情,他只是道聽途書的知道一點點而已。
這些人沒怎么出過洛州府,對外邊的世界一知半解。所以格外的好奇,也很想知道其他地方的學子都是什么樣的。身為知名學府的天海書院以及第一讀書圣地國子監,又是怎樣的底蘊。
但顧云冬一來就開始講課,沒給他們發問的機會。
她講課又生動,在場的人不知不覺就被她帶了進去,什么都沒問,先開始畫起畫來了。
他們對這種畫架還挺稀奇,對于新事物的嘗試,更是充滿了熱情。
顧云冬說完該說的要素后,就讓他們自己動手畫。
她的視線,則轉向了窗戶外邊,和正聽得入神的教諭等人對了個正著。
童水桃確實沒跟過來了,可一個教諭,兩個訓導,兩位夫子,此刻都格外精神的站在窗外聽她講課。
眼見著顧云冬看過來,教諭等人無聲的笑了笑,趕緊轉身走了。
他們也給自己準備了畫架放在‘智齋’來著,正好可以回去試著畫畫看。
顧云冬,“……”你們現在都這么不務正業了嗎?別忘了你們是要教導學子參加科舉的。
她搖搖頭,眼看著一節課差不多結束了。
就對眾學子說道,“今日的課就先到這里了,你們進步挺快的,再等兩次,我帶你們出去外邊寫生。”
“夫子,寫生是何意?”范倚林急忙問,語氣充滿了好奇。
顧云冬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,“回頭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說罷,她就宣布下課,直接走了。
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,眾人才猛地回過神來。
“糟了,忘記問顧夫子天海書院的事情了。”
“我還想知道國子監如何呢,阿越說顧夫子見過國子監那位沈大儒。”
“可惜,可惜……”
說話間,一個個都看向蔡越,似乎想讓他回去后多問問這些事情。
可惜,蔡越不想理會他們。他忙得很,云書寄過來那么多的筆記都沒看完。
顧云冬重新回到智齋,就發現教諭他們都在畫畫,“……”果然在不務正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