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青遠擰著眉,上前看了看李福祿,除了身子在發抖,臉色發白之外,其他還算正常。
他拉過李福祿手腕,仔細的把了把脈,片刻后,愣了一下。
“師父,他怎么樣?”鄭泉水小聲的問,有些忐忑。
邵青遠沒出聲,換了一只手繼續把脈,半晌后,收回了手指,“沒事,死不了。”
鄭泉水怔住,沒想到邵青遠已經讓開半個身子,讓他上前,“你也來看看。”
“是,師父。”鄭泉水狐疑不解,手指卻謹慎的搭了上去。
“咦?”他詫異的叫了聲,忍不住扭頭看向邵青遠,后者沖著他微微點頭,鄭泉水就又屏氣凝神的重新把了一次。
這次總算確定了,“李福祿身上好像還有其他藥物。”
“沒錯,你的那副去風寒的藥材,和他體內的藥物相克,這才導致了他口吐白沫的癥狀。你先站到一邊,我給他施針,穩定他的情況。”
鄭泉水高興起來,他沒有把人治壞,李福祿沒事就好。
他趕緊站到一邊,將燭火端過來,讓邵青遠身邊的光線更加亮堂,隨即便安靜的看著邵青遠的手法。
李福祿的情況并不嚴重,邵青遠兩針下去,人就不再發抖了,呼吸也變得平穩許多。
他又給李福祿放了點血,隨后就到一旁開藥方去了。
李福祿昏睡過去,邵青遠對那牢頭說道,“天亮后,你按照藥方上寫的抓兩副藥給他服下,暫時就讓人在這里歇著,等他恢復后再關到牢房里去。”頓了頓,他又瞇起眼說道,“這兩日你親自看著,出了事,本官唯你是問。”
那牢頭臉色一正,忙拱手道,“大人放心,小的一定將人看好,不會讓別人接近他的。”
邵青遠點頭,收拾收拾東西,便帶著邵文和鄭泉水離開了大牢。
一出門,鄭泉水便小聲的問,“師父,這李福祿身上怎么會有其他藥物?”
邵青遠也在想這個問題,“為什么會有這個藥物還不好說,可能是他誤食的,也可能是別人下的。”
他人下的?
邵文緊繃著臉,“若是誤食的還好說,若是別人給他下的藥,那是不是沖著我們來的?”
“嗯。”邵青遠點頭,“明日等李福祿醒過來了,你再去仔細問問,看能問出什么線索來。”
“我現在就去大牢守著吧。”
邵文說完就要走,邵青遠當即一把將人拉了回來,“不用這么著急,對方就算沖著我們來的,現如今肯定也不想鬧大,否則不會只讓李福祿一個人當馬前卒。李福祿不會有事,你回去休息吧,不用特意去看著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邵文點點頭應下了。
邵青遠的腳步卻突然一頓,邵文走在他后面差點撞上去,急忙剎住腳問,“爺,可是還有別的事?”
邵青遠扭過頭,神情古怪的打量了邵文兩眼。
方才情況緊急,他也沒功夫去想別的事情,這會兒李福祿那邊沒多大事了,再看看邵文,邵青遠就不由的想起顧云冬說的那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