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武比白日還有急切，敲開了顧云冬的門，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，“夫人，可能有宋瑞舒的下落了。”
顧云冬一怔，詫異的看向他，“你說真的？怎么回事？”
“屬下一直盯著龐氏布莊，天黑下來后，那龐浪就從鋪子里出來。然后他就一個人往沈家后面兩條街走去，走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后，便直接進去了。那個時候周圍都沒人走動，也沒人看到龐浪進了那個院子。但屬下聽到一道女子的聲音，那院子里應該住的是位女子。”
顧云冬忍不住站了起來，總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她原本還以為查詢艱難的事情，就，就這么有了下落了？
冷靜點，先問清楚。
“你懷疑那女子就是宋瑞舒？”
邵武點頭，“屬下聽到龐浪喊了她一聲阿舒。”也不知道是阿書，還是阿淑，或者阿舒。
但從龐浪今日的行為來看，是宋瑞舒的可能性很大。
顧云冬當即就要過去看看，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，然后對邵武說道，“你繼續盯著那院子，找個機會，看看那女子的樣貌。”
不能憑借一聲稱呼就斷定，最起碼，也得先確認這人是不是宋瑞舒。否則打草驚蛇，她逃了怎么辦？
“是。”
邵武又出去了，顧云冬在房間內，卻有些坐不安穩。
但事情有了進展，她多少安心下來。
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時候，顧云冬就對顧小溪說，“沈家的事情你來負責，我去鎮上逛逛，打聽看看有沒有誰家是做陶瓷生意的。若是有合適的，回頭黎伯父來了，正好介紹給他。畢竟是我們建議黎家來這馮縣的，能幫一把就幫一把，免得他們多走許多彎路。”
顧小溪點點頭，“行，你去忙吧。”
顧云冬只帶了邵文一個人，讓紅葉幫著常丫丫帶一帶嘯嘯。
兩個人出了客棧，先經過了龐氏布莊。不過這會兒時間還早，伙計才剛剛準備開門，龐浪自然是沒來的。
緊跟著顧云冬晃蕩著就到了邵武昨晚上說的那個小院，跟他會和。
邵武盯了一晚上，一夜沒睡，神色萎靡。
顧云冬卻嚇了一大跳，邵武盯人好幾天沒睡都還是精神奕奕的樣子，如今才一夜，怎么精神這么差？
幾人走到那院子的后巷，眼看著沒人，邵武才叫了一聲，“夫人。”
他表情苦澀，“我剛才跟人打聽過了，附近的鄰居說，那院子里住著的確實是位姑娘。但她似乎是被火灼燒了臉，毀了容，進出都是帶著帷帽，遮住臉的。所以就算我們見到了她的模樣，可能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宋瑞舒。”
昨晚上太晚了，鄰居都關門歇息了，邵武自然不好詢問附近的人。
可今兒早上有那做早活的人都出門了，他想旁推側擊打探消息，還是很容易的。
不過他也沒問太多，問得多了就惹人懷疑了。
顧云冬聽了不由皺起眉，“毀容？？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，知道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的，只有龐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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