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他親眼看到那些個來參加婚宴的客人們全部都送了禮,小家伙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白吃白喝的壞孩子,趕緊偷偷摸摸的跑回來要開自己的寶庫挑禮物,到時候他補上去別人就不知道了。
他真是小天才。
顧云冬好笑不已,將鑰匙拿給他,小家伙立刻又噠噠噠的跑出去了。
邵音無奈的撫了撫額,“就他想法多,我跟過去看看。”
“辛苦娘了。”
邵音一出門,邵青遠也端著解酒茶進來,“剛喝了不少酒吧?來,把這個喝了。”
“我喝得不多。”
邵青遠還是將解酒茶往她面前推了推,顧云冬只能端起來一飲而盡。
喝完就被邵青遠催著歇下了,等到她再次醒來時,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
屋子里還亮著燈,邵青遠還在伏案寫東西。
顧云冬揉了揉眼睛,側耳聽了片刻,宴席應該結束了,這會兒已經沒什么動靜。
她起身伸了伸懶腰,往邵青遠那邊走去,“你怎么還不歇下?”
“不著急,我先將這奏章寫完,明日就要送到京城去了。”
顧云冬湊過去看,就見奏章上面密密麻麻的,已經寫了一大片了。
邵青遠每回送往京城的奏章都會寫上許多事情,皇上看了還很高興。別的地方他不敢說,但靖平縣邵青遠這,奏章寫得越多越滿,證明他做的事情越多,靖平縣也越來越好,政績越高。
看到這奏章,顧云冬就不由想到了當初在京城琢磨的事情。
宋巖這事,皇上給足了他們信任,沒將此事揭穿放在朝堂上來說,這讓顧云冬一顆心總是提著。人家畢竟是皇帝,皇帝信任那是恩典,他們若是理所當然的受著,那是不識好歹,很容易翻船的。
她之前就想著琢磨點什么出來立個功,讓皇帝保持這種信任,下次還能在關鍵時候用上,給自己留條后路。
只是這段時間一件事接著一件事,讓她給忘記掉了。
邵青遠寫完奏章,就看到顧云冬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。
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怎么了?”
顧云冬回過神來,然后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。
邵青遠其實和她是同樣的心思,他們夫妻兩個和宋巖已經是牽扯不斷了,宋巖現在是黎國皇子。要是有心人在這件事情上面非要針對他們做文章,那即使皇帝再信任他們,時間久了總歸心里會有疙瘩的。
他們得給皇帝一個繼續信任他們的借口。
邵青遠想了想,“皇上是一國之君,心中最掛念的自然還是民生,最希望的是百姓能夠吃飽穿暖,日子好過起來。我記得你說你的空間里有一些書,那有沒有關于農業方面的,比如制造出好用的農具?”
農具?
這個顧云冬就不知道了,“你等會兒,我把書拿出來看看。”
顧云冬很快從中挑選出來兩三本書,都是和農業有關的,至于里面有沒有農具之類的介紹,還得仔細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