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都記住了。”薛意如羞答答的說。
她這般柔順善解人意,太皇太后愈發的滿意。
她讓人取來一對鐲子給她,笑道:“這是哀家年輕時候用的東西,你若是不嫌棄老舊,就拿著吧。”
薛意如有些惶恐,忙起身雙手接過,說道:“母后的東西,妾身何德何能有資格使用呢?”
“給你就拿著吧,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不過……這是當年哀家生下紓兒之后,紓兒的父皇送給哀家的。也有……二十多年了啊。”太皇太后回憶往事,有些感慨。
薛意如一聽,這東西如此有珍貴有意義,忙好好的捧著,“妾身一定仔細保管。”
太皇太后打量她幾眼,笑道:“你長得的確與皇后相像,不過,卻還是差了些。”
薛意如抿抿唇,笑道:“這都是旁人抬舉,其實妾身的長相,比皇后娘娘差遠了,妾身心里也清楚的。”
“倒也沒有你說的這樣。皇后長得是好,但你也不差。”太皇太后笑道,“你就是不太會打扮。”
她今天特意穿的嬌艷的紅色粉色,單獨看著還行,一旦站在被湛藍色襯托的異常雪白的皇后身邊,就顯得有幾分俗氣。
薛意如低頭看看自己,有些臉紅:“妾身在家中,一向如此。”
“你現在不是在家中了。你既然嫁了男人,就該學著討男人的喜歡。”太皇太后說道,“自己的男人,這不是丟人的事兒。”
“妾身……不知該怎么做。”
“傻孩子,你是個單純的,在閨閣中自然沒人教你這些。往后,你得一切都以自己的男人為中心。他喜歡什么,你便是什么。”太皇太后說道,“男人就在自己身邊,天長日久的處著,你又不是丑陋蠢笨的,難道還收不回男人的心?”
薛意如垂首沉默一會兒,說道:“母后放心,兒媳都明白了。”
太皇太后滿意的點頭。
云黛與趙元在半路上就分開了。
趙元得去前朝處理政務,云黛回鳳儀宮。
她一回來,就看見郭寧站在鳳儀宮門口的一株柳樹下,一動不動的,神色有些茫然。
“阿寧,你怎么站在那里?”云黛喚她,“你來找我嗎,過來屋里坐。”
郭寧慢慢回頭,看她一眼,站著沒動。
云黛覺得有些納悶,便讓青衣和紫衣先回去,她自己走到郭寧面前,竟見她滿目通紅,臉上猶有淚痕。
她吃了一驚,拉住她的手,問道:“阿寧,你怎么了?”
郭寧怔怔的,低聲說:“云兒,我要問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你知道保興和玉竹結對食的事情嗎?”她的臉上全都是悲傷,“你是知道的吧?若沒有你的允許,他們怎么敢結對食?”
云黛道:“我是知道,就是前兩天的事情。我覺得這事應該讓保興親自跟你說。”
郭寧一下子變得很失望:“云兒,你怎么能允許這種事情?而且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。你明明知道的……你明知道我跟保興的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