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姜主子,這不可以。”玉竹有點慌亂,“保興如今跟我在一起,跟寧妃娘娘沒有任何關系了。”
“有沒有的,你知道嗎?”姜苒欣賞著她的慌亂,“據我所知,保興之所以跟你在一起,只是利用你擺脫寧妃罷了。否則,為什么寧妃跟你們家皇后娘娘鬧翻?你真以為保興公公喜歡你?”
玉竹的臉色有點白。
這前前后后的事情聯系到一起,似乎……真的如姜寶林所言。
難怪,有好幾次,寧妃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呢。
難怪寧妃忽然就不來鳳儀宮了。
原來,原來是這個原因。
玉竹的身子晃了晃,難以接受這個事實。
姜苒慢條斯理的說:“我呢,什么都沒瞞著你,把一切都告訴你了。皇后明知寧妃與保興有私情,卻刻意隱瞞。若是這件事說出去,皇后也脫不了干系。”
玉竹垂著頭,一言不發。
姜苒又說:“這皇后娘娘的病已經好了,也用不著那個瓶子。你替我拿過來,對你們沒有任何損害。可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去,皇后,寧妃以及那個太監,誰都脫不了干系。”
“不,不要。”玉竹紅著眼眶,“姜主子,您千萬別說出去。”
“所以,你愿意替我拿來嗎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回去找一找。”玉竹滿臉眼淚。
姜苒很滿意:“我等著你的好消息,不過,我的耐心有限,明天這個時候,沒看見那個瓶子的話,我就會把這件事傳遍前朝后宮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玉竹站起身,擦著眼淚出去。
她回到鳳儀宮,看見保興正站在門口。
“玉竹,”保興說道,“你去哪兒了?”
玉竹垂下頭,低聲說:“我沒去哪里。”
“你去見姜寶林了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玉竹吃了一驚。
“跟我來。”
保興帶著她,來到書房。
云黛正寫字。
“娘娘,奴才把玉竹帶來了。”保興道。
云黛嗯了聲,把最后一個字寫完,放下筆,說道:“玉竹,你不用奇怪。這幾天保興一直盯著姜寶林,你去她那里,他自然知道。”
玉竹跪了下來,哭著說:“奴婢該死。奴婢真的什么都沒做,奴婢死也不會背叛主子的……”
云黛神情平靜:“玉竹,你先說說,今天姜寶林跟你都說什么了?”
“姜寶林說……”玉竹頓了下,看了眼保興,“姜寶林說,保興和寧妃娘娘是,是相好的……如果奴婢不聽話,她就把這事說出去。到時候,不僅保興是個死,皇后娘娘和寧妃娘娘也都脫不了干系。”
保興皺眉。
云黛倒是沒什么緊張在意的神情,笑著問玉竹:“那你是怎么回復她的?”
“奴婢沒敢一口回絕,害怕她真的把這事說出去。”玉竹垂下頭,“奴婢回來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。娘娘,這件事是真的嗎?”
“是不是真的,你叫保興說吧。”
玉竹看向保興。
保興對玉竹始終是心懷愧疚。
他說道:“我跟寧妃娘娘的事情,在我進宮之前,就已經過去了。如今她是娘娘,我是奴才。再沒有什么瓜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