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要說起來,若不是皇后水、性、楊、花,勾、引秦王,秦王又怎會被她迷的昏頭昏腦,以至于那薛意如因嫉生恨,對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下手?說到底,還是皇后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!”
“皇祖母您說話別太過分了。”
趙元璟怒道,“您倒挺會撇清關系?你怎么不說,都怪您當初生了小皇叔?如果您不生下他,那就一切都不會發生!”
“你說什么混賬話?你……”太皇太后被堵的臉色鐵青,差點一口氣上不來。
她坐在椅子里直喘氣。
云黛的神色卻始終平靜。
她完全沒去在意他們說什么,她一直游離在他們之外,把整件事從頭至尾,仔細梳理,找出疑點。
感覺到周圍安靜下來,她抬頭說道:“皇上,你說,有沒有可能,謝允是被逼的,才做出這種事?”
趙元璟聽見她沉靜下來的聲音,也心中微定,沉吟片刻,說道:“有可能。按照許虎說的,謝允一直生活在京都,家中和睦,為人謙和。從不與人發生什么沖突。按理說這樣的人,不大可能為了區區錢財而綁架孩子。”
云黛冷靜的說:“假設,謝允是被逼的,那么對方十有八九,是用他的家人威脅他。”
太皇太后也看向她,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。
趙元璟神色微凝,說道:“朕讓人去謝家左右查過,在此之前,謝允家人已經搬走。”
“他們家有相處的比較好的親朋好友嗎?有沒有知道他們去向的?”
“朕把所有與他們有關系的人都排查過,他們家人是一夜之間搬走的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家里也收拾的干干凈凈。”趙元璟說道,“回想起來,的確古怪。”
云黛說道:“看來,這件事謝允只是倒霉,因為武功高強,加上能夠每天近距離接觸晏兒,所以被選中。”
趙元璟道:“謝允的武功不在許虎之下,能威脅到他的人……這京中不超過三個人。”
“都有誰?”
“你的外祖父明老侯爺,許虎,以及……小皇叔。”
“不可能是秦王!”太皇太后忙道。
趙元璟看她一眼:“為何不可能?”
太皇太后皺眉。
先帝時期,就一直在防著這個太厲害的秦王,如今……如果秦王帶走太子,是為了皇位的話……
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
云黛說道:“你們別亂猜了,不可能是秦王。我相信秦王絕不是這種人。”
這時秦王正好走到御書房外面,聽見了這句話。
他得到京都出事的消息,從茶道趕回來,急匆匆連盔甲都沒脫掉,前來覲見。沒想到一來就聽見皇后說的話。
她說,她相信他。
他站在外面,冷峻的臉孔上沒什么表情。
但他的眼底,卻泄漏出了幾分難言的情緒。
劉德全跟過來,說道:“王爺怎么站這里呢,奴才進去通稟一聲?”
“有勞公公。”
“王爺客氣了。”
劉德全忙進去通稟后,請他進去。
趙紓大步走進御書房,一眼看見太皇太后沉著臉坐在一旁,神色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