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文淵面露譏諷笑容,隨意問道:“晏兒,你花了多長時間,幫她磨斷繩子?”
“一晚上。”
“哦,你為什么要幫她?”
“因為……”晏兒看了眼顧云湘,沒吭聲。
姬文淵笑道:“傻孩子啊,你可知道,你花了一整晚幫她,她卻要自己逃跑,根本就沒有要帶上你的意思。”
顧云湘叫道:“如果我帶上他,那就誰也跑不掉!我可以先回去,然后找人來救他!”
“顧云湘,你是什么樣的女人,我很清楚。用不著在我面前裝好人。”姬文淵微笑道,“顧云湘,你還是老實點,不要利用晏兒,也別想逃走。若是影響了我的大事,我要你償命。”
他對外面喝道:“拿鎖鏈來。”
于是,顧云湘成功的把自己的繩子,換成了一副鐵鎖鏈。
姬文淵說:“為了懲罰你欺負晏兒,原本一天一頓的水,改成三天一次。”
顧云湘怒道:“姬文淵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欺負女人和孩子,你還是人嗎?”
“你在我眼里,只是馬幫的老大,并不是女人。”姬文淵不緊不慢的說道,“至于晏兒,我會對他很好,讓他平平安安的跟著我去九黎。”
他摸了摸晏兒的腦袋,“我怎么會讓他死呢……他若是死了,莊莊怎么辦?”
他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。
顧云湘問:“你帶他去九黎做什么?”
“你逃走時都不帶他,還會關心我帶走他做什么?”姬文淵面露譏諷,“顧云湘,你是極度惡毒的女人,我對你,除了厭惡,別無其他。而你別再想從這里逃走。若再有下一次,我會叫你后悔出生。”
他眼神陰森森,顧云湘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。
姬文淵讓人帶著晏兒去洗澡換衣服,又讓他吃了早飯后,便不再理會他,自己出去忙。
至于顧云湘,哪怕活活餓死,也不在姬文淵眼里。
院子里再次安靜下來。
顧云湘撿起自己腳上的鎖鏈看了看,心中涌起一陣絕望的感覺。
之前只是麻繩,還能用石頭磨斷。
鐵鏈怎么磨?
除非有鑰匙。
好在這次,她不是被捆在樹上,可以站,也可以坐。
她靠著樹坐下,神色怔怔的。
晏兒走過去,問道:“三姨母,你要走的時候,為何不帶晏兒?”
“因為你是顧云黛的兒子,我討厭你們!”顧云湘不耐煩的吼道,“我恨不得你們都去死,明白了嗎?我絕對不會救你!”
晏兒皺眉:“你言而無信。”
“怎樣?”顧云湘怒道,“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,都是顧云黛害的,你以為我會救你?別做夢了!小、賤、種!滾開,不要煩我!”
晏兒從地上撿起石頭,砸到她身上,生氣的說:“我再也不理你了!”
石頭滾落到她懷里。
顧云湘冷笑一聲,撿起石頭扔掉,閉上眼睛。
晏兒果然沒有再理她。
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,姬文淵從不在院子里停留。
他不在的時候,晏兒就拿著石頭,磨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