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元璟被她氣的冷笑連連:“牙尖嘴利的死女人!殺了逸王,你還怎么知道,原來你和秦王之間還有這么多牽絆?皇后怕是已經舍不得取下這對鈴鐺了吧?”
“行,你等著。”
云黛掀開被子跳下床,三兩步跑到桌邊,從箱子里翻出一把小巧的銀剪刀,一手捏住耳朵,一剪子就剪下去。
毫不猶豫。
毫不留情。
趙元璟瞳孔微縮,忙沖過去,一把握住她的手,怒道:“該死的,你瘋了?”
血已經涌出來。
剪刀,手上,全都是血。
趙元璟眼前都是血色,腦中嗡嗡一片。
剪刀鋒利無比。
她下手又毫不猶豫,耳朵已經被剪開一個口子。
云黛握住鈴鐺拼命往下扯,怒道:“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來!”
“你給我住手!”趙元璟氣急,一巴掌扇到她臉上。
他是真擔心她的耳朵被扯下來。
這一巴掌,連他自己也沒想到,打完就愣住了。
云黛也愣住,呆呆看著他。
就由著血流下來。
趙元璟抱住她,心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:“黛兒,你這是做什么,你瘋了嗎?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你要叫我怎么辦?”
他的聲音在抖。
云黛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,啞聲說:“原來,真的拿不下來……下次再試,只能把整只耳朵割下來了……”
“不要說了!”趙元璟痛的哭出聲來。
青衣和保興聽見動靜進來,看見地上是剪子,他們兩個身上都是血,也分不清是誰的,嚇的魂飛魄散。
“還不把歐陽叫來!”趙元璟吼道。
保興慌慌張張跑出去。
歐陽來了,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為了這耳墜子,皇后娘娘跟他談過好幾次,用刀子取下來的可行性。
好在外傷是他所擅長的,當即麻利的處理好傷口,妥善的敷藥包扎好。
“傷口雖深,萬幸沒有影響到聽力。”歐陽對趙元璟說,“以后別再讓娘娘嘗試了。”
趙元璟道:“多久能好?”
“這傷口倒沒什么,有半個月就好了。但娘娘本就病著,今兒又流這么多血,還是不好的。”歐陽神色凝重,“多服用些補血益氣的藥吧。”
趙元璟問:“皇后這病,用雪靈芝是否有用?”
“靈芝?大概能緩解些,但并不是對癥之藥。”歐陽說,“這肺癆之癥啊,說重也重,但只要小心調養著,也還是可以漸好的。其實娘娘這幾日已經有些緩解了。娘娘近來睡眠是否好一些?”
青衣忙道:“是呢,的確比先前睡的安穩些了。”
“這便是了。”歐陽笑道,“皇上別擔憂,臣必定可以讓娘娘好起來。”
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歐陽出去后,趙元璟坐到床邊,低聲說:“黛兒,你感覺怎么樣呢?”
云黛翻身過去,不理會他。
看著她包起來的耳朵,以及有些紅腫的臉龐,趙元璟道:“你氣性越發大了,若不是朕攔住,你真要把耳朵剪下來。”
“剪就剪了,聽不見最好,落個耳根清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