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待在宮里,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。
偏趙元璟一直冷著她,什么都不肯跟她說。
關于龍脈,晏兒,以及秦王的傷,她還有很多疑惑需要解答。
但她絕對不會主動去問趙元璟。
趙元璟跟她冷戰,那就戰吧。
她每天吃了睡,醒了跟蜜豆研究吃食,倒也過的輕松自在。所謂的癆病,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。
太皇太后倒是把兩個小公主送回來了,但絲毫沒有把六宮之權還給她的意思。
云黛當然不會客氣,直接就問。
太皇太后的意思是,她病還沒好,等忙完了皇帝千秋節這件大事再說。
云黛自己身子最重要,還沒好利索呢,也不想去勞心勞力做這些事。
轉眼到了八月份,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。
烈陽炙烤大地,云黛從早到晚躲在擱著冰盆的屋里不出來,人都生生的捂白了幾個度。
她也沒閑著,跟紅豆和齊筱討教蜀繡的繡法后,一直在親自給趙元璟準備生辰禮物。
八月初一的午后,云黛正坐在冰盆旁繡花,保興滿頭大汗跑進來,說道:“娘娘,宮里來人了。”
“宮里哪天不來人?”云黛笑道。
“不是普通人。”保興擦擦汗,喘了口氣說道,“連太皇太后都親自去接了。”
“哦?什么人?”
太皇太后的架子有多大,她很清楚。能讓她親自去接的……難道是她娘家那邊來的人?
自從姜苒之后,她跟娘家那邊關系也就不大好了,應該不是。
云黛隨即否認了這個念頭。
保興說道:“是君山劍閣的客人。少閣主君輕白,和他的妹妹君月夕。”
“名字倒都挺好。”云黛笑道,“君山劍閣是什么來頭,民間幫派?值得太皇太后動干戈?”
“娘娘不知道呢,咱們的大長公主,當初嫁的就是君家的人。”
“大長公主?”云黛想了想,記起來,趙元璟有個庶出的姑姑,也就是秦王的姐姐。早早的嫁去了外地,這么多年從未回來過。
“大長公主也回來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保興說道,“只有君家家主的這對兒女來了。”
“是大長公主的兒女?”
“不是,應該算是侄兒侄女。”保興說,“大長公主嫁的是君家的二老爺,不是家主。”
“哦,這樣。”云黛點頭。
既然能讓一個公主下嫁,那君家必然不是普通的門戶。
青衣聽了說道:“明兒是皇上的千秋節,他們也算是親戚了,過來參加宴席很正常。也值得你大驚小怪?來的皇親國戚多了。”
保興道:“若是尋常的皇親國戚,我也不會在意。但他們不尋常。”
“哪里不尋常?”
“君家家主的一對兒女,皆是人中龍鳳。尤其那個女兒君月夕,貌如天仙,一直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。”保興放輕了聲音說,“那君月夕不僅美貌,而且才十六歲,還未許人家呢。”
云黛挑眉,說道:“原來太皇太后忙了這么久,就為了迎這位絕世美人?那不必說,是給皇上做妃子來的。怪不得要親自去迎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