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間花韻又如何?你想說什么?”
“我沒想說什么,我就是……跟皇兄您說一聲。”
“你這是要挑撥離間?”趙元璟冷著臉,“皇后出宮,朕知道。小皇叔是一間花韻的常客,朕也知道。他們只是巧合在那里遇到,元姈你就急不可耐的來跟朕告狀,你想干什么?”
元姈心中一慌,忙道:“不,皇兄您誤會了,我真的沒有挑撥的意思。我只是,只是隨口跟皇兄提一句。”
“懷孕的人了,老實在家里待著安胎不好?堂堂長公主,也學市井婦人到處嚼舌根子,成何體統?”趙元璟聲音嚴厲。
“元姈知錯,元姈以后再不敢了。”
元姈垂下頭,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。
“出去。”
“是,元姈告退。”
元姈碰了一鼻子灰,灰頭土臉的離開御書房。
她站在外面哭了一通,擦干眼淚后,又覺得憋屈。
婢女問她:“公主,咱們還去慈安宮嗎?”
“去。”
來到慈安宮,還得在外面候著。
太皇太后正見恭郡王。
恭郡王在皇帝那里沒討到好,自然不甘心,便來到太皇太后這里求情。
從輩分來說,太皇太后是他弟媳婦,也就是說,太皇太后還得叫他一聲大哥。
整個大周皇室,他應該是現存的輩分最高的了。
因此太皇太后也很給他幾分面子。
“恭郡王,你那兒子也確實不成器。”太皇太后也是沒好氣,“你好歹給他謀個一官半職的,有點正事做。整日里游手好閑也就罷了,竟敢當街調戲到皇后和月夕頭上了。也怨不得皇后教訓他。”
恭郡王道:“我知道興兒不成器,可他再不成器,也是咱們趙家的骨血啊。我這土埋半截的人了,大半輩子盼兒子,只這一根獨苗苗。太皇太后您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沒了啊!咱們趙氏皇族本就越發的人丁稀少,哪里經得起再少一個?”
這番話戳到了太皇太后的痛處。
她一直期望大周皇族能夠枝繁葉茂,確保大周江山千秋萬代。
但事實卻叫人擔憂,皇室人丁越來越少了。
到了皇帝這一輩,竟是單傳了。
這是她最大的一塊心病。
“現在興兒在哪里?”她問。
“在府衙大牢。”恭郡王嘆氣,“我那兒子嬌生慣養的,哪里吃得了牢里的苦頭?說不定還要挨打……”
“你沒去見皇上?”
“皇上說,要關興兒三五年。這分明就是給皇后出氣啊。”恭郡王說道,“興兒并未認出皇后娘娘,言語上確實輕佻了些。可他已經挨了皇后娘娘一頓打,何至于要罰的這么重?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。”
太皇太后皺眉:“皇上既然開口了,哀家也不好反駁。”
“太皇太后,您不能不管啊。皇后娘娘是受委屈了,可她也出氣了。難道咱們趙氏皇族子弟的性命,還抵不上皇后娘娘的那點委屈嗎?”
“唉,也是。”
太皇太后近來對云黛的不滿也在此刻涌出來,“若不是皇后出去拋頭露面,又怎么會遇到這種事?興兒也不知道她是皇后。說到底,皇后也有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