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事,輪得到你管嗎?”趙紓截斷她的話,冷冷說,“自己的事還操心不過來,倒來操心別人的。”
“人家如霜對你……”
“跟你有關系嗎?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不該管的就別問。”趙紓不停打斷她的話。
云黛忍無可忍:“我只是關心你!趙元璟病著,我希望你能好好的,否則大周就沒了依靠。你沒必要這樣與我劍拔弩張。”
趙紓說道:“你呢,還是回去好好關心元璟,本王輪得到你關心嗎。”
云黛:“……”
這個趙紓!
云黛被氣的紅了眼眶。
“算了,當我多管閑事。”
她站起身疾步離開。
披風還留在椅背上。
外面傳來冷如霜的聲音:“娘娘這就回去嗎?”
沒有回應。
冷如霜挑簾子進來,朝趙紓打量幾眼,問:“王爺欺負她了?”
“胡說什么。”
“那皇后娘娘怎么眼睛紅紅的呢,像是要哭了似得。剛才不還好好的嗎。”冷如霜說,“我可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。”
趙紓沒說話,心里也涌起幾分悔意。
他對她的態度雖然一向如此,但如今畢竟不是從前。她在宮里要照顧元璟,還要照看幾個孩子,還要忙商號的事情。
想必壓力很大。
為什么每次她問起這種事,他就會很煩躁很想發火?
趙紓抬手揉了揉眉心,說道:“她的披風落下了,你去送還給她。順便,幫我說聲抱歉。”
“又不是我惹了人家,我才不去。”冷如霜一扭身走了。
趙紓抬頭盯著披風看了會,伸手拿起來,下樓跟到門口,看見云黛正在登上馬車。
他走過去,道:“剛才,我說話有些過分。”
云黛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。
想到自己為這點小事生氣,也是沒必要。
秦王是什么樣子的人,她早就知道。
她從馬車窗戶探出頭,說道:“是我逾越了,王爺的事情,的確輪不到我多嘴。只是,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。我這個人就是有個壞毛病,忍不住要關心身邊在意的人。以后我會改。”
趙紓怔忪,抬手把披風遞給她:“你的衣服。”
云黛沒理會。
保興過來接過披風。
馬車要起步的時候,趙紓說道:“其實最近如霜和許虎走的很近,他們還算合適。所以以后你不必再問我與她的事情了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:“若要關心,你可以問其他的事情。比如,我最近缺馬,聽說你那只照夜獅子產了匹小馬……”
“不給!”
云黛沒好氣。
什么人啊。
之前疾言厲色的,現在還好意思跟她要馬。
臉真大。
趙紓聽她這語氣,已經恢復了精神,略略放心,也就不再攔著馬車說話,讓馬車走了。
冷如霜抱著胳膊跟過來,笑道:“聽說皇上身子不大好,皇后娘娘也是心力交瘁。王爺有空還是多關心關心人家。”
趙紓轉身看她:“冷如霜,你跟許虎的好事,近了吧?”
冷如霜道:“誰跟他有什么好事。”
趙紓冷冷說道:“婚嫁之事,害羞本王能理解。但你以后再敢這樣,本王就讓許虎娶別家姑娘。”
冷如霜變了變臉色,垂下眼簾,遮掩住眸中的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