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紓就吃定了她。
她今天要跟慧遠單獨談事情,小兔子似的來回溜達,就等著他走呢。
可他偏不走。
就是要逗她,看她著急忙慌又無可奈何。
趙紓也曾檢討過自己這樣的惡趣味,但今兒風很輕,云很淡,他心情不錯,想暫時順從自己的心。
于是就撐著下巴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嬌美的卻十足尷尬的臉龐。
云黛注意到他的神色,干脆也坐下了。
“王爺,您別跟我開玩笑了。”
“本王從不開玩笑。”
“我說了傷口好了,不用看了。”
“本王想看。”
“不給!”云黛吼了聲。
有點破音了。
云黛不由漲紅了臉。
真尷尬到家了。
趙紓笑道:“不給就不給吧,你急什么。”
云黛別過臉去看滿地的紅葉,不理會。
趙紓喝了會茶,放下茶杯,沖廚房叫道:“大和尚,出來。”
慧遠哎了聲,舉著鍋鏟子跑出來,“不要催,催命鬼似的。”
趙紓朝云黛那里努了下下巴,說道:“你可知道,皇后娘娘的手藝天下無雙?”
慧遠看向云黛,眼睛微亮:“知道知道,貧僧有幸嘗過兩次,終身難忘。”
趙紓說道:“她今天必然是有事求你,你不才趁機要些好處嗎?”
云黛:“……”
她現在真是想一巴掌把秦王給打出去。
慧遠目光灼灼看向云黛:“今兒弄了兩只肥鴿子,正怕燒的不好,糟蹋了這么好的食材。若娘娘不嫌棄廚房小……”
云黛冷笑:“這是廚房小不小的問題嗎?”
慧遠朝趙紓看。
趙紓不說話,完全是看好戲的模樣。
他知道她找慧遠有事,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,但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。
云黛想到自己的目的。
那種事,慧遠確實也不大可能會答應。
還是要對他態度好一點。
“好,我來煮鴿子湯。”云黛走過去。
慧遠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,立即把鍋鏟子遞過去,雙手合十:“有勞施主。”
云黛接過鍋鏟,走進小廚房。
倒是收拾的干干凈凈。
云黛先把袖子卷起來,把手洗干凈,然后才開始動手煮湯。
趙紓背著手走到門口,看著她在鍋臺邊的背影。
她做飯的時候,閑適優雅,有種歲月的靜好的寧靜之美。
趙紓看了一會,目光在她露出來的手腕掠過。
纖細光潔,但左手腕還是有一道明顯的紅色痕跡。
那是剜肉的傷,即便有歐陽的好藥,也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傷疤。
趙紓輕輕皺眉,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他不喜歡這種感覺,便走進廚房,接過她的勺子,說道:“出去吧。”
云黛正忙著呢,手里勺子被抽走,愕然看他:“怎么了?”
趙紓目光看著鍋里的湯,淡道:“本王只是與你開個玩笑,以你的身份,給一個臭和尚做飯,他配么。”
慧遠的聲音傳進來:“貧僧可都聽見了。”
趙紓沒理他,道:“出去。”
云黛只得退出廚房,回到院子里石桌旁。
慧遠還是那身灰色長袍,光著腦袋挽著袖子,除了相貌英俊,沒有半點得道高僧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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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