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兒作為太子,也沒去,始終候在父皇母后的身邊。
他學弓馬騎射這么些年,到底本事如何,云黛也不大清楚。因為晏兒實在是個低調的孩子,從不出風頭,也不爭搶好勝。
溫潤體貼的猶如一塊羊脂玉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只是個腹有詩書的文弱太子。
無論從哪方面來說,他與皇帝都太像,除了這性格。皇帝因為幼年失母,又一直遭到先皇后算計,先帝也是個不怎么管事的,導致他的脾性不大好。
對不順眼的人態度惡劣,腹黑陰冷且小氣,睚眥必報那種。也就是與云黛在一起后,這些缺點才慢慢有些改變。
但也只是對親近喜歡的人,對旁人還是一如從前。
至于晏兒,一直在父皇母后的細心呵護下長大,沒有任何心理陰影,性子堪稱完美,始終溫厚明朗。對父皇母后極為孝順,也關心弟弟妹妹,以天下為己任,極度有責任心。
養出這樣的孩子,云黛自己都感動,覺得自己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。
云黛這么想著,朝旁邊的二皇子看了眼。
小二也是一樣被寵愛中長大的,但他的性子就有些偏執,也要強。
看著小二,云黛就覺得,人的性格脾性,大概還是天生決定的多一些。
再看兩個女兒,一起生出來,一樣的容貌,一樣撫養,也是天差地別的性子。
淺兒安安靜靜的坐在帝后身邊,幼兒就牽著自己的棗紅小馬駒兒,鬧著要跟著去打獵,贏得頭彩。
十歲的小公主,嬌滴滴的,怎么可能讓她跟一堆男人去鬧騰。
即便云黛同意,趙元璟也是決不允許的。
晏兒過去牽著妹妹的馬兒,拍了拍妹妹的腦袋,說道:“今兒也來了不少與你一般大的小姑娘,等這場完了,再專門給你們賽一場,豈不好?今兒父皇母后出來游玩散心,讓他們舒心些,不要叫他們還要為你擔驚受怕。”
幼兒道:“她們太無趣了,沒幾個厲害的。風吹吹都要倒了,怎么能痛快狩獵?”
“也還是有厲害的。”晏兒目光一掃,笑道,“采采就很能干。還有那個順康郡主,據說騎射也是一流的。你若覺得不夠,我叫千墨他們幾個,也都過來陪你一道。”
宋千墨是太子的伴讀,在京都也認識不少貴族少年,偶爾會帶到太子面前。
幼兒頑皮笑道:“在哥哥眼里,采采自然樣樣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我還是很公正的呀。”
“是是是,待會我倒要好好與采采比試一番呢。”幼兒掃了眼不遠處的順康郡主。
在順康郡主周圍,也圍著好幾個貴女,時不時朝這邊瞧。
順康郡主比公主們大兩三歲,與太子的年紀相仿,乃是貨真價實的宗親郡主,而且是有封地那種,地位不低。
若非滄瀾郡主被皇后娘娘收為義女,在大周除了兩個公主,便是她的地位最貴重。
偏偏這個順康郡主對太子有那么點若有若無的情愫,對采采一直有敵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