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。”
云黛收回視線,轉身回屋,看著安安靜靜的屋子,不由自主嘆了口氣,“棠棠出嫁了,幼兒也要走了,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”
“姬棠棠出嫁又不是從此不見了,至于幼兒,三兩年也就回來了。她那顆心太野,不讓她出門碰壁吃吃苦頭,她怎么肯安安心心的待在咱們身邊?”趙元璟安慰她,“你看晏兒和淺兒就很乖,小二如今也好了。”
云黛笑起來:“他們是他們,幼兒是幼兒,難道因為其他幾個孩子乖,就不管幼兒了嗎。”
“人家是安慰你。”
“人家?”云黛挑眉,“你不要逐漸母化了啊。雖然如今我是女皇,你只是我背后的男人。但我可不喜歡陰柔的男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趙元璟伸手挑起她的下巴,“你只喜歡霸道的,能征服你的男人。是嗎?”
“不要鬧。”云黛推開他手。
“趁著這會兒沒人,不如回屋躺一會?”
“你打著什么心思,我還不知道?”云黛瞪他,“趁早把你那歪心思收起來,本女皇今兒心情不太美麗。我要出門去轉轉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不然你還想陪誰去?”
“你這女人,心情不好就拿捏我的話頭。”
“你這輩子注定了要被我拿捏!”
二人拌著嘴,打打鬧鬧的出了門。
一直到半夜,兩個人才滿身花香和酒味的回宮。
連保興和青衣都不知道他倆去了哪兒。
一回來就躺下了,直到天亮,幼兒在外砰砰拍門,云黛才皺著眉醒來。
她坐起來,頓覺頭痛欲裂,不由低低的哼了聲。
“怎么了?”趙元璟立即察覺到。
“頭疼。”
“那就再睡會。”趙元璟伸手把她拉回來,對外面說,“保興,把拍門的人拉去砍了。”
保興:“……回陛下,是二公主拍門呢。”
“娘,娘!”幼兒叫。
“讓她進來。”云黛坐起身,揉了揉太陽穴,聲音有些沙啞。
青衣忙端來茶給她潤嗓子。
云黛喝了兩口,才覺得好些。
幼兒元氣滿滿跑進來,看見爹娘這宿醉的萎靡模樣,不由笑道:“你們這么大年紀了,還學人家喝醉酒?喝酒傷身吶!”
“你說這話,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。”云黛招手喊她過來,“你出去后,不許喝酒。”
幼兒:“我可不喜歡喝酒。”
“我是說,一滴酒都不許喝。別人給的東西不許吃,不許和陌生人隨便說話,回家。記住沒?”
“……”幼兒求助似的朝趙元璟看,盼望爹爹能救救她。
自從她說要走,這個娘的掌控欲一下子就冒出來了。
是要鬧哪樣。
然而爹沒理她。
幼兒只得道:“我都答應您,不喝酒,不吃人家給的東西,不跟陌生人說話……拜托,我是出門闖蕩,不跟陌生人說話我還怎么……”
“不聽話就不許走!”云黛喝道。
“……我聽。”
“乖。”云黛抓頭發,“這么大早上,你跑來做什么?”
“我要走啦,特意來跟爹娘道別!”幼兒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