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華年看他眼眶發紅,像是要吃人,也不敢真把他惹急眼了,便嘆了口氣:“王爺,您先松開我。有話好好說,在這里拉拉扯扯的,像什么樣子。”
“過來!”
蕭子良也不管石凳上都是雪,按著他坐下來,雙目盯著他,“你說。”
思華年朝遠處屋里看了眼,說:“王爺,您是陛下的父親,又是太后的弟弟,既然您也不知道,想必陛下也是不知道的。我不知該不該跟您說,也許您應該自己去問太后。”
“我問個球啊!”蕭子良有些暴躁,已經到了發作的邊緣,“趕緊給我說!”
“說就說。”思華年心想,反正太后的身子已經那樣了,再瞞也瞞不了幾日,倒不如說個痛快。
當然,他也看出來了,太后并沒有要特意瞞著任何人,只是別人不主動問,她也不會主動告訴別人。
別人說了,她也不在意。
想到這里,思華年坐直身子,正色說:“我說了,王爺可別因為生氣打我。我是大夫,對太后的感情,不比王爺少。我說的都是實情……”
“你快說啊,少特么廢話!”蕭子良怒喝。
“太后得了絕癥,命不久矣。”
“你再說一次?”蕭子良壓根不信。
他才見過姐姐,容貌年輕美麗,依然還會嘲諷他奚落他,動不動踹他兩腳。
哪里像得什么絕癥了?
思華年攤手:“我就知道您不信。您不信,我也沒法子,好端端的,我絕不會拿太后的身子狀況開玩笑。”
“我姐得什么病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——”蕭子良勃然發怒,猛地站起身。
思華年忙道:“王爺息怒吧,這世上病癥何止千萬個?我又不是神仙,怎么可能什么病都知道。”
“你這混蛋連我姐什么病都不知道,還敢斷言她命不久矣?”蕭子良臉上涌上戾氣,“你這庸醫該死!我先讓你命不久矣!”
他是混不吝的性子,說著就伸手掐住思華年的脖子。
不遠處的青衣看見這一幕,吃驚的站起身,“太后,您看那邊——”
云黛和君輕白,蕭釧釧正談論的高興,聽見青衣的話,齊齊往外看,正好看見蕭子良把思華年按倒在地,騎在他身上,死死卡住他的脖子。
蕭釧釧猛地站起身,急急往外走。
云黛說:“你慢點。保興,去把他們分開,把蕭子良扔出去!”
保興聞言立即飛奔過來,抓住蕭子良的胳膊,把他提起來,就要往外扔。
“姐,姐——”蕭子良掙扎大叫,“這次不是我惹事,是思華年平白無故的咒您死,我這是為了教訓他!”
這話讓保興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蕭子良趁機從他手中掙脫,跑向云黛。
蕭釧釧挺著肚子,快步走出來,先來到他面前,抬手便是一耳光打過去,怒道:“您到底還要惹多少事?”
蕭子良大怒:“你敢打你老子?”
說著也抬手就對準蕭釧釧的臉扇了一下子。
蕭釧釧有孕在身,站立不穩,踉蹌著后退,好在君輕白動作快,一個箭步過來扶住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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