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寶順著寧霜蔥白粉嫩的手指看去,他的狗刨字實在忒寒磣,而且點也確實劈叉到頭頂了,和寧霜說的差不多,可這樣就能斷定他橫死?
寧霜又說道:“寶下為三,一豎一點,你豎寫出頭,點還攔腰折,你不橫死誰橫死?”
“字已測好,信不信由你。”
寧霜懶得再廢話,拉開車門就下車,北冥離又叫住她,不忿問道:“為什么不給我測?”
又補了句,“錢是我的。”
寧霜唇角微哂,冷聲道:“你已是短命之相,測與不測有何區別?”
說完便飄然而去。
“噗”
西門寶忍不住笑噴,本來他還覺得郁悶,可兄弟吃癟讓他心情大好,北冥離氣得踢了他一腳,“還錢!”
打了個大哈欠,眼淚迷蒙,抱著二爺又精神好些。
“還個毛線,你看你女人給老子測的什么鬼,影響老子泡妞心情,艸……老子一會兒還有約,去還是不去?”西門寶好糾結。
他極怕死,雖不信寧霜的鬼話,可又擔心寧霜烏鴉嘴,心卻飛到了美眉身邊,新認識的學生妹,清純可口,不去泡太可惜了。
北冥離哈欠連天,西門寶說的‘你女人’取悅了他,雖眼睛都睜不開了,可嘴角卻滿是笑容,“我媳婦說的肯定對……呼呼……”
還沒說完便抱著二爺呼呼大睡了。
西門寶氣得想踹一腳,但二爺虎視眈眈地瞪著他,他只得改成手,給北冥離捏了捏腿,二爺這才滿意。
貪生怕死的西門寶在家憋了一日,百無聊賴,狐朋狗友的電話又打來了,“寶少,昨晚你沒去真可惜,那妹子絕對正點,還是個雛兒,那叫梨花帶淚,我見猶憐……”
一串****聲自手機傳了出來,笑得西門寶心里癢癢的,腸子都悔青了。
打電話的這個狐朋是情場浪子,鑒定某膜有獨到之處,他既然說是雛兒,肯定是雛兒錯不了,啊啊啊……多么難得的雛兒啊,居然讓這死小子給吃了!
狐朋又說,“寶少別急,今晚還有雛兒,是昨晚的姐妹,聽說更正點……”
西門寶再也按捺不住,吼道:“給老子留著!”
他娘的,肥肉到了嘴邊再不吃,他就是個傻球!
寧霜一個小丫頭片子說的鬼話能當什么真,虧他還相信了,切!
西門寶唾棄自己的貪生怕死,決定及時補救,天一擦黑,他便準備去車庫挑選一輛拉風的車子,可腦海里又響起了寧霜的話。
“不可乘坐燃燒汽油的交通工具!”
手不由縮了回來,乖乖地去犄角疙瘩翻出了一輛落滿了塵的腳踏車,邊唾棄自己貪生怕死,邊用力蹬車,在非機動車跑道騎行。
好不容易才騎到十字路口,是紅燈,西門寶停下等候,而在機動車道則停著一輛大紅的保時捷,西門寶不由多看了幾眼,這輛車和他準備開的那輛一模一樣。
突然——
一輛歪歪扭扭的面包車斜開了過來,徑直撞向正過綠燈的裝滿鋼筋的大卡車,卡車下意識避讓,方向盤朝保時捷這邊打,西門寶臉色大變,大叫提醒保時捷閃開。
可已經來不及,卡車側翻,倒在保時捷車頂,連車帶鋼筋壓了上去,保時捷頓時被壓了個稀巴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