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君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多管閑事,既然北冥離執迷不悟,那他就成全這家伙,如果讓天帝知道北冥離覬覦他的姘頭,肯定不會輕饒了他。
哼,雖然這家伙修為高深,但天帝可也不是好惹的,真斗起來,北冥離可未必是對手,他到時候樂得看狗咬狗,說不定還能漁翁得利呢!
北冥離被雷君輕視的眼神激怒了,而且他也想試試寧霜的心意,反正他沒發毒誓,只是口頭答應了,就算做不到也沒什么,天打雷劈是針對發毒誓的人而言,同他沒得關系。
雷君又冷笑道:“做不到就得被雷劈。”
寧霜心內一凜,這個丑八怪王子和老妖婆是一伙的,他這樣說肯定沒安好心,決不能讓二貨上當。
“別聽他的!”
寧霜喝了聲,想阻止北冥離,可她還是遲了步,北冥離冷不丁就單膝跪在了寧霜面前,手里多了個閃閃發光的環狀體,是他從茶幾上順手拿的易拉罐上扯下的拉環,可以臨時用來當戒指。
“霜霜,嫁給我好不好?”
北冥離眼巴巴地看著寧霜,他的眼睛可全靠霜霜了。
“她不會嫁給你的,她喜歡的是天……”雷君幸災樂禍地說風涼話,可卻說不出天帝的名字。
他是真覺得寧霜不會同意,天帝可是天地之間最有權勢的男人,寧霜和天帝打得火熱,怎么可能看上這貨。
“你放屁,霜霜只喜歡我。”
北冥離沖雷君吼了聲,又眼巴巴地看向寧霜,“霜霜,嫁給我好不好?我一定會對你好的,我的錢都給你花,你想買什么都成。”
空中白霧和綠霧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,想知道寧霜到底會不會答應。
“還猶豫什么,直接說‘我愿意’。”綠霧小聲嘀咕,真恨不得替寧霜說了,可這必須得本人說了才有效。
白霧更是緊張得直搓手,只要這丫頭答應了,事情就算成一大半了。
“霜霜……”
北冥離叫得越發可憐了。
寧霜內心百般糾結,她雖然有些正視和二貨的感情了,可上升到結婚她是真沒考慮過,發展速度也太快了些,她有點方。
雷君嘲諷道:“別再浪費時間了,自毀雙目吧!”
北冥離身體抖了抖,委屈巴巴地看向寧霜,“霜霜……”
“你自己動手,還是我動手?”雷君步步緊逼,朝北冥離走了過來,手里多了兩根銀針,眼里閃著興奮的光芒,終于讓他等到了,就算只是那倒霉催的一個凡體,對本尊毫無影響,還是讓他興奮。
“霜霜……”
北冥離又叫了聲,他想再試試,要是寧霜還不肯答應他就逃,總不能真的等那傻逼來刺瞎眼睛,他還沒看夠自己的盛世美顏呢!
寧霜咬了咬牙,打又打不過這傻逼,只能先暫時答應了,回頭再和這二貨說清楚是權宜之計,反正她是不認的。
“我答應了。”寧霜沖雷君吼道。
雷君離北冥離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,聞言只得停下,訝異地看向寧霜,難道這女人被天帝甩了?
所以才會答應北冥離的求婚。
否則他真想不明白寧霜為何會舍棄天帝,但很快他又有了新的腦洞,越想越覺得大有可能,看向寧霜的眼神更加鄙夷。
這女人肯定想腳踏兩只船,這邊和天帝糾纏不清,下邊還吊著北冥離這傻缺,兩頭都不耽擱,畢竟天帝的女人多如牛毛,不只寧霜一個,很有可能會失寵,找個備胎是完全有必要的。
在下面待了幾天的雷君,從網上學到了不少,備胎正是他最近聽得最多的,一般是指男性,而且正是像北冥離這樣的傻缺,被當作備胎的可能性最大。
“她只是把你當備胎而已,你個傻子!”雷君忍不住提醒北冥離。
樂得找不著北的北冥離,在寧霜答應后,就一直在傻笑,對雷君的挑撥離間毫不生氣,他覺得這傻逼王子是出于嫉妒,他大度地原諒了。
“霜霜就喜歡我,你妒嫉也沒用,到時候我和霜霜辦婚禮,你可以來喝喜酒。”北冥離不計前嫌地發出邀請,一會兒他就和喬雪蓮打電話,可以準備辦婚禮了,必須轟轟烈烈。
雷君冷哼了聲,嘲諷道:“我等著你的腦袋變成草原。”
這也是他從網上學校的新名詞,此刻他覺得非常適用于北冥離,腦袋都能跑馬了,有啥好得瑟的。
說完,雷君轉身便走,他要去修復那把墨劍,至于北冥離,他懶得管了,這蠢貨自愿養野馬,他再三提醒都不聽,那他就等著這蠢貨當現成爹。
北冥離更不想搭理這貨,喜滋滋地看向寧霜,“霜霜,你喜歡中式婚禮,還是西式婚禮?要不中西合璧?”
寧霜心里的感覺很奇怪,就在她說出答應的那一瞬間,她發現自己竟能感知到北冥離的想法了,當然不是很明確地感知,很模糊,只能感知到大概。
剛才北冥離心情的狂喜,她便明白地感知到了,喜悅甚至能影響她。
綠霧和白霧則齊齊松了口氣,可算是成了,月老的天定姻緣紅繩,可是難得的寶物,只要系了紅繩的男女,互相作出了承諾,紅繩就會讓他們心有靈犀一點通,感情越深,心電感應越強烈。
哪怕遠隔千山萬水,也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的愛意。
而且紅繩也是對雙方的約束,只要承諾了,就必須做到,否則會受到紅繩的懲戒。
“我剛才只是緩兵之計,先哄了那個哈雷王子,結婚的事你別當真……唉喲……”
寧霜還沒說完,太陽穴處像是被針扎了下,痛得冷汗直流,連站都站不穩了。
“霜霜,我給你揉揉。”
北冥離扶住了寧霜,他把寧霜剛才的話自動過慮了,反正他只當寧霜答應了,而且他剛才還錄音了,時不時就放給寧霜聽。
“我剛才的話你聽到了沒,我沒答應你什么,剛才只是……啊……好痛……”
寧霜太陽穴又狠狠刺了下,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這時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,難道她剛才的假戲,被天道真作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