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正是久未出現的黑衣女人,她在幽冥谷閉關療傷,本以為半年就可出關,但傷勢比她預想的更厲害,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,幸好有她以前布下的陣法,能綿綿不斷地吸收陽氣,利于她療傷。
但三天前,陽氣突然少了不少,黑衣女人還受到了反噬,傷上加傷,這三天她好不容易壓制了傷勢,才得以出來看情況,不行就再重新布置煞陣。
米何兩家是她這三百年來找到的最適合的供養體,也多虧了這兩家,她這三百年來修為精進了不少,否則在幽冥谷不見天日,她根本無法修煉,那種鬼地方只適合不需要陽氣的陰修。
冥王當初懲罰她去幽冥谷,根本沒安好心,黑衣女人想到往事,心里刺痛,只恨她現在的修為還不及巔峰時的一半,又無法去上界和情人訴苦,也不知道情人還記不記得她?
她得盡快恢復修為,想辦法去上面和情人見面,有了靈丹和靈器,哪怕對上冥王她也不懼了。
黑衣女人十分小心,在墳山上查看了一圈,發現山坡上的樹被砍了,她又走到何家祖墳前,想看看她埋下的鬼魚還在不在,徘徊了幾步,沒有異常,黑衣女人放心靠近祖墳。
當她準備挖坑時,幾道金光突然射向她,黑衣女人扭身欲逃,可金光速度極快,已經射進了她的身體,全身似被無數根針刺一般,萬箭穿心。
“好久不見!”寧霜的聲音突然響起,是她留下的錄音符,黑衣女人啟動陣法,錄音符同樣會被依次啟動。
黑衣女人恨得直咬牙,又是這個小賤人!
怪她太大意,竟中了這小賤人的暗算,且給她等著,總會有一天讓這小賤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黑衣女人服下靈丹,恢復了些,踉蹌著起來,想趕緊逃回幽冥谷,等療好傷后再找那小賤人算帳。
“想走?我沒同意啊!”寧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。
黑衣女人似驚弓之鳥一般,倉惶逃竄,想離開墳山,可沒多時閃電雷鳴響起,半邊天都被照亮,如同白晝,寧霜布下的雷電符被啟動了。
“啊……”
黑衣女人慘叫,臉上布滿了黑絲,似龜裂一般,她妖艷的臉變得十分猙獰,在閃電下顯得十分詭異,她不斷掙扎想逃離鎖妖陣,可身體卻沒有一點力氣,像是被釘住了似的。
“想逃?乖一點會少受些苦哦!”寧霜的聲音是在耳邊呢喃,還帶著淡淡地嘲諷。
“賤人!”
黑衣女人咬牙恨罵,對寧霜多了些忌憚,這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,竟然會已經在人界失傳的鎖妖陣?
而且是最為繁復的陣中陣,就算以前人界最厲害的天師也沒這個能力,她可以肯定寧霜絕對不是人界的原住民,極有可能來自上界,或許是上界的某位大佬在下面養的寵物。
黑衣女人心里生了忌憚,她現在和那人聯系不上,沒有了靠山,哪怕只是個寵物她都惹不起,好恨啊!
身體再度受傷,黑衣女人只得又服靈丹,心里在滴血,靈丹是她以前的存貨,吃一粒少一粒,數量已經不多了,可她離修為恢復之日還遙遙無期,如果靈丹用完,她該怎么辦?
無暇想這些,黑衣女人奮力抵抗雷電攻擊,寧霜布置了七七四十九道雷電符,夠這老妖婆喝一壺了,這天晚上,全橫市的人都被雷電驚醒,遙看墳山方向,十分驚訝冬季竟有這么厲害的驚雷,有些年輕人則腦洞大開。
肯定是某位大妖在渡劫,我查查方位,哦喲,胖子,是你家那邊
胖墩和一眾好友在攻關,這個時候他的黃金時間才剛開始,但此時大家都顧不上玩游戲了,而是齊齊站在窗前看百年難遇的異象。
臥槽,是我家祖墳那邊,不會真有大妖渡劫吧,我去找我五叔
胖墩一看雷電方向正是來自墳山那邊,大驚失色,游戲也顧不上玩了,準備去找米老虎報告,這么厲害的雷,可別把老祖宗的豪宅給劈禿嚕了。
只是普通的雷電而已,有什么大驚小怪的,你們還玩不玩了,不玩我睡覺了
這人是何寶慧,語氣淡淡的,仿佛在談論吃飯穿衣這種小事一般,她還私發了胖墩,“你個傻子,這是大師布下的陣啟動了,別和外面的人說。”
胖墩恍然大悟,也在游戲室里漫不經心地說了句,現在都什么年代了,還大妖渡劫,笑死人了,就是大了點的雷電嘛,以前又不是沒見過
還真沒見過這么大的,我懷疑絕對是大妖渡劫
那是你孤陋寡聞,我小時候就見過,比這還大呢胖墩信口吹牛。
胖子,要不我們結伴去你家墳山走一遭吧,看看到底是什么
走你M啊,別驚擾了我家老祖宗,不玩了,睡覺
胖墩罵了句,順勢退出了游戲室,何寶慧也退了出來,兩人心照不宣地跑到了墳山腳下,近看雷電更加震憾,像是要把天空都要劈了。
“寶……寶慧,咱們回家吧。”胖墩聲音有點顫,后背也有些冷,生怕雷電不長眼,把他和寶慧劈成渣渣。
“急什么,再看看,肯定是那老妖婆出現了,否則陣法不會啟動。”何寶慧膽子極大,她甚至想上山看看,不過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,這么大的雷電,只能遠觀不能近瞧。
胖墩雖然害怕,但在心上人面前卻不肯露怯,挺起胸膛擋在了何寶慧前面,“有我護著,就算老妖婆來了也不怕,我一腳踹死她!”
“你先穩住再說這大話,都抖成篩子了。”
何寶慧嗔了眼,別看米家男人個個是功夫高手,但膽子卻是極小的,胖墩尤其膽小如鼠,連老鼠都怕,還不如她呢!
胖墩神情訕訕的,在何寶慧面前他毫無底氣,因為這姑娘對他的糗事了如指掌,幾歲尿床,被老鼠嚇哭,去山上探險嚇得尿褲子……各種各樣的糗事,他都記不太清了,何寶慧卻如數家珍,他再英雄也只能氣短了。
不過他喜歡被何寶慧管著,就算何寶慧罵他,他也甘之如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