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血無情的財閥們,是不會因為作一點噩夢就停止戰爭的,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大問題。
“或許是因為那些媒體胡亂造謠,同情那些不聽話的士兵們,寫了一些不實的報道,而他們看了報道后,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,這才會做噩夢的。”一個財閥猜測,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。
“就是這么回事,安排他們去度假吧,美麗的阿爾卑斯山,肯定會讓他們做美夢的。”
大家都一致同意度假,而且他們在世界各地都有房產,當天就派私人飛機,將家人們送去了美麗的度假圣地——阿爾卑斯山腳下。
當天小豬就收到了信息,他種下的植物,不管有多遠,都會通過風兒鳥兒和他傳遞消息,他微微笑了笑,走到天臺,朝天空招了招手,一只老鷹飛了下來,親昵地趴在他手上。
小豬在老鷹頭上輕柔撫摸,低聲呢喃了幾句,這才放飛了老鷹,他派老鷹去打探地址,哪怕躲到天涯海角,他都能找到。
隔了兩日,老鷹回來了,小豬從它身上取下了一枚攝像頭,現在的高科技還是蠻管用的,可以省他許多心力。
電腦屏幕里出現了財閥們的家人,看起來過得很愜意,開舞會,烤肉派對,還去山上滑雪,沒有噩夢的纏繞,他們就是世上最快樂的人。
“小黑,小二,我們去阿爾卑斯山玩!”
小豬朝外走,他是世上唯一擁有全世界通行證的人,不管哪個國家都對小豬敞開大門,哪怕是最封閉的那幾個國家,也巴不得小豬能去他們國家定居。
所以小豬出行十分方便,拔腿就能走,黑妞和二爺對外的身份是他的貼身保鏢,也沾了他的光,擁有全球通行證,出行十分自由。
黑妞和二爺變成人形,三人去了機場,很快便登上了機,連夜飛往阿爾卑斯山,只不過小豬太受歡迎了,他前腳才上飛機,后腳就有人認出他了。
“小豬寶貝是要去阿爾卑斯拍電影嗎?”
飛機上的旅客都很熱情,也很理智,沒有瘋狂地圍堵小豬,誰要是敢不理智,不用黑妞他們動手,旅客們肯定會第一個痛扁不識相的人。
“不是,我想去那兒玩。”小豬咧嘴笑了,露出可愛的小虎牙。
旅客們登時感覺到春風拂面,身心俱愉,天大的煩惱都沒了,小豬真實笑容的感染力,比電影上更強烈,這一趟旅程,所有旅客都帶著笑容,就連做夢都是甜的。
飛機降落后,幾名神情緊張的旅客,遠遠地看著小豬,他們交換了眼神,齊齊點了點頭,小豬看到了他們,愣了下便走過去,一一擁抱他們。
“好運很快就會來了!”
每擁抱一個,小豬便說上一句,這幾人臉上的陰霾頓時消散,不約而同地將衣服里的武器往里移了些,怕嚇到小豬。
他們本打算劫持飛機的,因為他們已經窮途末路,無路可走了,他們只是出了個差而已,家園便沒了,他們的國家亡了,沒有了國護照便失效了,他們回不了家了,在國外東躲西藏打黑工,像老鼠一樣過了幾年,看不到一點希望,他們想父母,想妻子,想孩子,甚至還思念他們苛刻無情的老板,以及小氣且愛打小報告的同事。
可他們真的回不去了,絕望逼瘋了這幾可可憐人,他們決定劫機回去,哪怕回去后坐一輩子的牢,他們也想回到家鄉。
但看到小豬的那一刻,這幾人改變了主意,他們不忍心傷害這么可愛的孩子,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里,小豬寶貝的電影是他們唯一的溫暖,支撐著他們堅持下來。
“好運會來的,加油!”
小豬沖他們甜甜地笑了笑,這些人身上并沒太多的黑氣,說明他們不是窮兇極惡的人,只是被逼到了絕境,無奈之下才做了傻事,應該給他們重新選擇的機會。
幾人目送著小豬離開,準備出去自首,他們身上帶著武器,應該過不了安檢,登機時沒查出來,是因為他們做了縝密的準備,在這邊下機是他們計劃之外的,根本沒準備,十之八九是混不過去的。
可是——
“咦,不見了……去哪了?”其中一人驚訝地摸著身上,他明明把槍藏在身上的,現在卻空空如也。
另一人也摸自己身上,他的武器也不見了,他們總共五人,只帶了兩把槍,現在這兩把槍都沒了。
“下飛機時明明還在的,我摸了下,很確定在。”一人說道。
另一人也點頭,“我也很確定,不可能掉了。”
“也沒有人碰過你們,會去哪了?”有人自言自語,但其他四人卻面色大變,齊齊抬頭看向前方,小豬站在一株樹下,回頭沖他們揮了下手。
“小豬寶貝抱了我們,是不是他?”
“不可能吧,他只是個小孩子,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我們的搶。”
“可除了他也沒其他人了,搶不可能自己飛走的。”
“你們在擔心什么?沒了搶不是更好嗎?我們可以安全出境了。”
五人眼睛一亮,可不正是呢,他們沒有了武器,就能過安檢了,可是——
“我們的護照……”有人說了句,五人神情又變得黯然,他們是沒有家的游民,沒有護照就不能出機場。
“先在機場待著吧。”
五人中的老大哥決定了,那股沖勁過去后,他現在挺后怕的,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會干劫機這么瘋狂的事,現在哪怕再給他武器,他也不敢了。
哪怕在機場待一輩子,他也不會再劫機的。
在機場過了一夜,五人去洗手間洗漱,又買了早點,商量著未來的生活,電視里在播放早間新聞,五人一邊吃早點一邊聊天,眼睛時不時地看幾眼電視上漂亮的女主播。
“最新報道,阿里路亞共和國(杜撰)于今日凌晨五點宣布恢復國家主權,阿里路亞共和國于八年前滅亡,今日重新建國……”
五人齊齊抖了抖,眼睛立刻直了,嘴里的面包漏了出來,手里的咖啡也灑了,滾燙的咖啡滴在腿上毫無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