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哪個玉？”寧霜決定打聽清楚。
莉莉安臉紅了紅，小聲說：“冰清玉潔的玉。”
她和媽媽可都是潔身自好的人，不會辱沒門派的。
寧霜不是太相信，剛才莉莉安的表現可和冰清玉潔不搭介來著。
“玉女派怎么會修習眉術？你說實話。”寧霜沉下了語氣，莉莉安心內凜然，后背冒出了汗，這是來自高修為修士的威懾。
莉莉安誠惶誠恐地垂下頭，不敢再隱瞞，“回稟大人，晚輩和母親是無奈之舉，這個世界太殘酷，不用點眉術很難掙錢，沒錢就買不起藥材，沒有藥材就無法修煉，不能修煉就只能等死，玉女派就真的要滅絕了。”
一大串繞口令一樣，不過寧霜還是明白了，也挺理解，看來這對母女的先天資質不太好，只能依靠藥材輔修，但這種辦法也有很大的弊端，身體會堆積藥毒，時間越長，藥毒越多，如果不能晉級的話，遲早會毒發。
“你母親是做什么的？”
莉莉安臉更紅了，小聲道：“是……是開娛樂會所的，東城有家風雨樓，就是我媽開的。”
以前風雨樓一直坐東城頭一把交椅，可自從那個不男不女的死狐貍開了蘭桂坊后，搶了不少生意，害得她家的風雨樓差點關門。
她和母親打不過那只變態狐貍，甚至連理論都不敢，只得悶著頭當縮頭烏龜，幸好老天開眼，那死狐貍有一段時間沒露面了，蘭桂坊亂成了一團，她和母親正準備收購呢！
寧霜抽了抽嘴角，風雨樓……還是娛樂會所，玉女派的開山祖師爺要是知道，怕是棺材板都壓不住了。
但也可見，現在的修真界是何等凋零，堂堂修士都要靠當媽媽桑才能掙錢了。
寧霜其實也想不明白，為何靈氣會如此薄弱，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她突地心跳了跳，為什么她會覺得以前靈氣充沛？
她怎么知道的？
最近腦海里總是會出現好多記憶碎片，斷斷續續的，都是關于修真界的信息，像是解鎖了防火墻一樣，原來存著的信息都漏出來了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寧霜甩了下頭，抓起莉莉安的手腕測脈息，眉頭又擰緊了，中毒不淺。
“別再用藥材輔修，你體內已沉積了不少藥毒，再亂來必死無疑。”
寧霜的話讓莉莉安花容失色，血色全無，腿瞬間軟了，嘴唇哆嗦著，“前輩……救救我和母親，我和母親愿為前輩效忠。”
趕緊抱緊大腿，她要當前輩的腿部掛件。
說抱就抱，莉莉安撲通跪了下來，像小翠一樣，一點節操都沒了，“前輩，求包養……”
寧霜嘴角抽得厲害，頭大得很，這個世界都是些什么奇葩，修士的節操呢？
她沒一口答應，而是打電話給了北冥離，這女人是二貨派來的，得先問清楚了。
北冥離想了半天都沒想起莉莉安是哪個，“霜霜……是不是這人不行？”。
他早說了不要派母的，下面的蠢貨沒一個帶腦子干活的，通通扣掉年終獎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