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偶天成  請假條

類別: 古代言情 | 宮闈宅斗 | 嫁偶天成 | 木嬴   作者:木嬴  書名:嫁偶天成  更新時間:2020-06-20
 
姜綰臉上的憤怒凝固,漸漸轉為吃驚和不信。

還有專門寫給她看的話本子?

逗她呢?

姜綰白凈的臉龐上寫滿了質疑。

齊墨遠斜了她一眼,淡淡道,“你不必懷疑,我不會幫惜字齋說好話。”

這一點,姜綰不用懷疑。

齊墨遠要是會幫惜字齋說話的人,惜字齋也就不會被查封了。

難不成惜字齋真的把繡球記寫了兩版?

齊墨遠手中那一版,她過的慘不忍睹,含恨而終,把丫鬟氣了個半死,外加哭成淚人兒。

昨兒齊墨遠給她買話本子,結果自己看了后,氣的不輕,不許她看話本子,還直接讓人把惜字齋查封了。

姜綰更好奇了,她憋笑道,“你昨天看的不會是自己被雷劈了吧?”

齊墨遠,“……。”

這女人!

只要一張口,總能氣的你頭頂冒煙。

虧得他剛剛還以為是姜四太太病入膏肓,好心寬慰她。

齊墨遠把書拍給姜綰,咬牙道,“遇到你,我被雷劈已經算好的了。”

姜綰,“……。”

她眨眨眼,同情道,“這么慘啊?”

齊墨遠臉黑成鍋底色。

轉身就走。

他怕再留下,想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
結果姜綰好奇心被勾了起來,拿著書追著他問,“你和我說說,你將來過的有多慘唄?”

齊墨遠腳步一頓。

姜綰沒及時剎住腳,直接撞他后背上去了,疼的直揉鼻子。

齊墨遠轉身瞪著她,姜綰后知后覺問錯話了,無辜道,“我是問你在書里過的有多慘。”

以后他過的是好是壞,天知道。

齊墨遠眸底火光大勝,游走在憤怒的邊緣。

再問下去,估計他都扛不到吃回門飯就要先走了。

姜綰退一步,“好吧,好吧,你不愿意說你自己過的多慘,那總能和我說說我過的有多幸福吧?”

齊墨遠,“……!!!”

真的。

呼吸都快氣的窒息了。

這就是她的退讓?

這是往人家傷口上捅了刀子再撒鹽!

見姜綰一臉好奇,要刨根問底的神情,齊墨遠心口堵的厲害。

既然是專門寫給她看的,自然是她怎么高興怎么寫了。

想到這里,齊墨遠就覺得只是查封惜字齋太輕了。

“夫妻恩愛,長命百歲,兒孫滿堂!”

齊墨遠咬著牙說完,抬腳走人。

姜綰覺得這結局才叫好,剛剛那個實在是太悲慘了。

見齊墨遠走遠,姜綰要追上去,金兒拽著她云袖,不讓她走。

姜綰瞥頭看著金兒,“拉著我做什么?”

金兒不松手,“再問,姑爺真的要掐死姑娘你了。”

出嫁前,姜綰在金兒跟前說過怕齊墨遠掐死她。

金兒記住了,剛剛她發現姑爺一直盯著她家姑娘的脖子,眸底全是怒氣。

那明顯是想掐姑娘脖子又顧及這里是河間王府不敢。

姑娘還不見好就收。

姜綰則道,“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最后改嫁給誰了?”

金兒有點懵,下意識的問了一句,“為什么要改嫁?”

姜綰抬手敲金兒腦門,“夫妻恩愛,長命百歲,兒孫滿堂,要寫的是我和他,他能氣的把惜字齋查封嗎?”

金兒懵懵懂懂。

姑娘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。

姑爺剛剛說被雷劈都算好的了,她聽見了。

難道姑娘最后真的改嫁他人了?

金兒有點不想,她覺得姑爺挺好的。

齊墨遠走遠了幾步,見姜綰沒追上來,腳步放緩。

這一放緩,正好聽到姜綰說的話,氣的兩眼發黑,差點氣死過去。

暗衛躲在樹上,是萬分的心疼自家世子爺,這門回的也太糟心了,好不容易闖過了姜老王爺的關,躲過了姜大少爺、姜二少爺,結果世子妃的威力更大,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啊。

姜綰見齊墨遠停下沒走了,她邁步走過去,“怎么不走了?”

“你讓我往哪里走?”齊墨遠臉黑成炭,周身寒氣直往外涌。

姜綰嘴角笑憋不住,看來是真氣大了。

她把手里的書原樣拍給齊墨遠,“這書不適合我看,你看應該挺解恨的。”

不得不說惜字齋會做生意。

她是河間王府唯一的姑娘,集萬千寵愛于一身,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妒忌,她倒霉,過的凄慘,又不知道多少人會拍手稱快。

繡球擇婿又是前些天才發生的事,還是街頭巷尾的談資,這時候一本影射她和齊墨遠的繡球記橫空出世,必定會被大家搶購一空。

只是繡球記迎合了大家,勢必會得罪她和河間王府。

姜老王爺敢罷朝一月,退掉先皇的賜婚,權勢可見一斑。

這樣的人家,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惹的起的。

不然惜字齋也用不著專門寫一本來應付她姜綰。

惜字齋考慮的很周到,可惜架不住意外頻生啊,該她看的話本子她沒見到,落到了齊墨遠手里,惹禍上身。

齊墨遠手里拿的是下冊,姜綰看向金兒,“把上冊拿給他。”

金兒覺得這書不合適姑爺看。

萬一姑爺有樣學樣,那姑娘可就慘了啊。

只是姜綰發話,她一個小丫鬟不敢不聽。

金兒跑回涼亭,把扔在地上的書拾起來,又跑回來。

看著手里的書,齊墨遠怒氣一點點被壓了下去,只余下無力,還有一點點羞愧。

昨天他怕她學壞,不許她看話本子。

她倒是一點不怕,坦然的把書交給他。

這些姜綰倒是沒想過,她好奇的是,“你不是陪我祖父嗎,怎么來找我了?”

齊墨遠也沒多想,回道,“工部尚書和夫人登門了。”

姜綰沒什么反應。

金兒站在一旁,憤恨道,“他們還有臉來?!”

姜綰看向她,疑惑道,“怎么了?”

金兒鼓著腮幫子,氣呼呼道,“大少爺定親的就是工部尚書府大姑娘,要不是工部尚書府他們把親事退了,姑娘也不會覺得連累了大少爺二少爺,傷心的跳湖自盡。”

姜綰瞬間明白過來,她說河間王府來客,怎么她娘不讓她去會客呢。

原來來的是工部尚書和夫人。

既然親事退了,這會兒來府上不會是后悔了吧?

姜綰把猜測壓下,輕咳一聲,“什么跳湖自盡,我那是在湖邊走,不小心腳滑了。”

金兒望著姜綰。

她也知道跳湖自盡丟人,可姑爺知道的很清楚,根本瞞不住的。

齊墨遠嘴角微勾。

姜綰看著他,妙目一瞪,“怎么,你覺得我是會跳湖自盡的人?”

齊墨遠搖頭,“不會。”

姜綰燦然一笑。

如料峭春風里悄然綻放的梨花,明媚的晃人眼睛。

只是笑容剛綻放出來,就凝固在了臉上。

因為齊墨遠又補了一句,“比起你跳湖,我覺得你把別人踹湖里自盡的可能更大。”

姜綰磨牙,“你還真是了解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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