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太太一滯。
狐疑的看著她:“你確定不是為你家老爺們謀福利來的?”老太太很懷疑啊,她這老閨蜜成了婚,怎么都有小心眼了。
池錦齡眉眼一黑,白了她一眼。
“你且信我的試試,你想想,不管誰做皇帝,最后不都得他扶著上位么?你捧他試試,別的不說,你先捧著試試!你信我的,等一個月你再瞧瞧。”池錦齡說完眨了眨眼睛。
老太太心里一口濁氣,吐也不是吞也不是。
只好岔開了話題去。
“你成婚也三個月了,肚子里也該有點動靜了。我這話雖不好聽,但世子如今位高權重。將來新帝上位,只怕更有人打世子的注意。生個孩子,你也就安心了。不管男女,將來都占了個嫡長字。”老太太是后院出來的,自然明白透了。
池錦齡拍了拍肚皮,這個月月事如期而至。
只應了老太太一聲,但也沒說什么。懷孕又不是說懷就懷的。
老太太今兒情緒過度,難免有些疲憊。池錦齡也沒久坐,早早便起身回去了。
面上沉靜,心里卻想著事兒。
她突然想起,老陸要是回歸正位,將來登基為帝,那后宮佳麗三千,那不是得遭?
池錦齡眉頭一皺。
“夫人您想什么呢?您別急,夫人您年紀還小,又是新婚燕爾,孩子鐵定投咱們家來享福。”酥柔小聲勸道。
“至于那喬姑娘,夫人您是妻,她是妾,永遠都短了您一頭。再者,奴婢瞧著世子也不是那等愛慕美色之人。”酥柔面上有幾分猶豫,其實心底也擔心著呢。
“喬姑娘倒是小事,就怕她身后還有一批大軍呢。”池錦齡輕聲嘆了口氣。
這會正在上朝的陸世子。
腦海里一聲叮咚。
“叮咚,隱藏任務已產生。宿主,請維護你的貞潔,保衛貞潔成功加三年!保衛貞潔失敗,懲罰隨即觸發!!”陸封安正跟皇帝稟報大事,身子便猛地一僵。
他都成親了,還保衛什么貞潔?
這會裴老爺子正跟皇帝說話,他干脆放心的走了神。
“保衛貞潔的定義是什么?”陸封安心里突突突的響。要知道,他過幾日還有個妾要進門呢,雖說不是他自愿要的,但那是皇帝塞的啊。
他可以不理會也不睡,問題是進了門怎么算?
系統:“納妾,有名無實,一等懲罰。有名有實,終極懲罰。”
陸封安確定,他感覺到了陰謀。
“一等懲罰強行降智,終極懲罰,減壽。”
陸封安臉色刷的一下便沉了。
“陸愛卿臉色如此難看,想來是有異議了?”皇帝突然問道。
眾人全都抬頭看過了,以裴老爺子為首的文臣都黑著臉,十王老神在在的看著他。看著陸封安,微微挑了挑眉。
“趁著這段時日陛下身子康健,二皇子監國,陸世子可有異議?”裴老爺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,面見圣上還能走神,別以為我沒看出來!
一眾老臣,都想扶小皇子上位。小皇子雖說年紀小,但根還是好的。
二皇子,那顯然已經沒救了。且如今明顯的偏向十王,與十王走的近了許多,越發讓人堪憂。
這會御書房都跟菜市場一般吵起來了,皇帝竟然還打起了瞌睡。
這會幽幽醒來,便要讓二皇子監國,這讓人如何不憂心?
陸封安拱了拱手:“陛下,微臣記得,當年二皇子連一篇詩詞都背不全,甚至五歲了還尿床,這等人真的能監國?不如這般,微臣考考二皇子,若是連一個武將都考不過,二皇子難以服眾啊?”
陸封安此話一出,二皇子臉都變了。
這讓皇帝冷不丁也想起了他曾經的丑事。
皇帝見御書房吵得頭疼,不由擺了擺手。
“下次再議,下次再議。”身后宮人連忙扶著出去了。
這御書房都待不住了。
眾臣見了也不敢再多勸,能拖一會是一會,總比現在訂下二皇子的好。
裴老爺子難得對陸封安有了幾分好臉色,這才朝著他拱了拱手出門了。
十王來了京城后比起原來似乎又胖了幾分,看著和藹可親,若不是關外那些一起打天下的近臣都死了,只怕都以為他也是什么慈悲心呢。
“世子在陛下心中果然不一般啊。世子一句話,這滿朝老臣都比不上,難怪我家那傻女兒,要死要活的要給世子做妾。”十王笑呵呵的,似乎和藹的很。
“將來嘉嘉入府了,還望世子多疼愛她一些。這孩子是我嬌寵著長大,比她哥哥都驕縱。她不想給世子添麻煩,也不愿世子難做,甘愿做個妾陪伴世子。世子可不要辜負嘉嘉才是。”十王看起來就像個愛女心切的老父親一般。
“若不是嘉嘉攔著,我當初都是要求陛下賜個平妻的。這孩子鐵了心要嫁給世子啊,唉……”十王笑著看向他。
“你若是舍不得,不如你帶回去?”陸封安認真的看向他。
十王臉色一滯。
周圍這么多大臣看著,十王臉面被落,這會臉色也不好了。
“當初若不是喬姑娘以死相逼,十王又求到了陛下跟前,我陸某可從未想過納妾。”陸封安下巴一昂,你都快害得我丟命了,還想叫你一聲岳父,做夢吧你!
陸封安簡直不敢想,喬爾嘉要是進了府,他將來得是多么水深火熱的日子啊!
人家納妾是享福,他納妾是減壽!
十王沉著臉回了府,回府瞧見姑娘不在府上,又去了陸府,更是滿臉怒意。
喬爾嘉回來時咬著唇,一路嘀嘀咕咕:“怎么會呢,這怎么還帶隨意轉換的?怎么又變回來了呢?”
玉紡瞧見府上靜悄悄的,拉了拉姑娘衣袖。
“姑娘,老爺回來了。讓你去書房一趟。”
喬爾嘉這才點了腦袋。
“對了,子懷禁足可解了?”
玉紡哀怨的看了她一眼:“老爺本就不關心公子,只怕老爺都忘了。老爺可真偏心……”喬爾嘉這才嗯了一聲,朝著書房去了。
子懷沒禁足,可是她方才回來的路上,似乎看到子懷的馬車了。
喬爾嘉抿著唇沒說話,心中只對玉紡也多了幾分戒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