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禹國使臣的到來,使得眾人有幾分驚訝。
特別是那中間圣女的地位明顯高于周圍幾個男人,這讓眾人不由驚奇。
要知道帶隊來元朝的,可是大禹國的皇子。
皇子在她面前竟然這般恭敬,當真是少見。
“大禹國二皇子拜見皇帝陛下。”
二皇子鐘離光笑著見了禮,看著竟是比元朝男子都高了一截,一雙眸子極其有神,讓人見了不由心生好感。
“賜坐,大禹國使臣遠道而來,賜坐。”皇帝眼神朝那圣女的方向看去。
大禹國雖隔幾年便會來一次,但圣女倒是頭一回走出大禹國。
“傳聞大禹國圣女美貌無雙,且終生不嫁,一生呆在圣宮中不曾出來。臣妾今兒可算是飽了眼福了,竟是能瞧見圣女。”坐在皇后下手的鳶貴妃笑著道。
那圣女即便是行禮,也只淺淺的屈膝,皇帝也并沒有什么不滿。
“愛妃不知,大禹國圣女跟你可是不同的。圣女在大禹國身份貴重,上天祭祀等重要之事都是圣女職能,據說還能預知天災,且還能為皇室趨吉避兇。朕可是向往已久了。”皇帝眼神似有似無的掃過圣女。
皇后眼底閃過一抹譏諷。
“若是元朝也能有這般能人,元朝民眾只怕會越發順遂。”朝臣有人開了口,雖然瞧著大禹國的眼神有幾分懷疑,但到底沒說什么。
大禹國信奉圣女,早幾百年前就有了,且傳承至今,甚至地位一日比一日高漲,想來也有可取之處。
大禹國二皇子輕笑一聲:“說的極是,只可惜,整個大禹國也只得圣女一人。且從出生便開始栽培,才有了如今的成果。從整個王朝選出的天之嬌女,也不過是圣女的侍從罷了。”二皇子朝著圣女跟前的侍女努了努嘴。
元朝眾人不由歇了心思。
“圣女眉心紅蓮如火,可是生來便帶的胎記?”有位大臣頗為訝異。
圣女聽了,只緩緩點頭。
“這胎記倒是生的美妙,若是圣女一雙美目能見光,只怕更是不同凡響。”不少太太唏噓一聲,光是閉著眸子都這般美貌了,若是睜開眼睛,該是如何流光溢彩。
二皇子眉頭輕蹙,圣女并不是她們可以品頭論足的東西。
但生為大禹國人,任何時候維護圣女,卻是刻進骨子里的東西。
“諸位可能不知,圣女并無眼疾。去年,圣女測出一場大禍,天生異象,王朝變更,天災頻繁,為了窺探天意,這才獻出了一雙眼睛。似乎是去年五月,便算出冬日會爆發百年不見的大雪,甚至今年年初的洪災。都在圣女的預言下,早早做出準備,并無半分損失。”二皇子脊背筆直,有幾分自豪。
那幾個大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,今年大禹國洪災,卻未曾損傷一人,此事早已傳遍了。
“那王朝變更,天生異象是何解?”
皇帝突然問道。
二皇子抿著唇道了一聲:“很早以前圣女便做過請示,大禹國百年內安全無虞。去年五月,天生異象,本該是某處帝星殞落,誰知卻發生了偏差。想來,是哪里出現問題了吧?”二皇子笑著道。
皇帝突然心頭抖了抖,總覺得二皇子意有所指。
“只是圣女為大禹國已經失去了雙眸,若是再擅自請示天象,只怕連壽命也有所影響。父皇這才帶了圣女出來走走。”二皇子笑著說道。
皇帝眼神閃爍,平日里那大禹國將圣女護的跟個寶貝似的,深怕旁人覬覦。這次出門,只怕有什么要緊事。
遠處喬爾嘉卻是一雙眼睛都亮了,上輩子她可看不起那圣女了,沒想到,竟然真是有幾分能耐。
上輩子的五月,便是池二成了陸世子。
可不就是帝星冉冉升起的時候么。
大禹國使臣入了座,眾人能明顯的看出所有人都以圣女為尊,那人僅僅是閉著眸子,都仿佛渾身帶著仙氣兒似的。
“便是她身旁伺候的丫鬟,看著都很是不凡。”有些婦人驚訝道。
喬爾嘉瞧見主母也滿臉訝異,便笑著道:“夫人有所不知,大禹國不止從民間選有天賦的侍從,更多的是從貴族和皇室選擇。若是被選進伺候圣女,這是無尚的榮光,是能讓整個家族增添光彩的事兒。”
說完,她指了指那群侍女的腰間。
“你瞧,她們雖說都穿著同樣的衣裳,但腰間荷包處都繡了個字,那寫著鐘字的,可是國姓。傳聞大禹國四公主,便是生來有天賦的女子,從小便被抱進了圣宮養著。”
“她旁邊的明字,那可是大禹國太師的孫女。咱們元朝的宋太傅孫女,那該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姑娘,在大禹國,卻是比不上圣宮侍女的。”
“天啊,公主為她做配,太師孫女為她斟茶倒水。”不少人暗地里嘀咕,這該是何等的殊榮啊。
池錦齡卻是了然,她粗略看了一眼,那圣女恐怕是煉氣巔峰,能夠窺探幾分天機,但卻靈氣不足,每每都要付出幾分代價。
她當年大乘巔峰,隨時能飛升天界。
明明這世間靈氣不足,只依稀能感覺到幾分,極難誕生修真者,她卻總能吸取到靈氣。雖說是借助了玉石吸取,但依然有違天道啊。
她甚至能很輕松的算到這世間天災人禍,她有時候不由暗地里猜測,自己那池老祖的身子,真的死了么?
池錦齡一只手撐著下巴,真是奇怪了,她為何會獨獨穿到池錦齡身上呢?
且沒有半點排斥性,這身體,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似的。
池錦齡總覺得暗中有一雙大手操控著一切,但又覺得依稀,她來這兒一不修真,也不飛升,三不謀奪皇位,就遇到了個陸封安,撩動了幾分她那毫無波瀾的心。
嫁了一回人。
難不成謀劃這么多,甚至不惜將她從修真大世界,拉到這凡間給她嫁回人?
池錦齡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能,這其中需要付出的代價無法計算。她可是活了幾千年的大能,誰那么恨她啊?
池錦齡挑了挑眉,再看那圣女。
雖說不過是個能窺探半分天象的小修士,但比起凡人來,依然跳脫出了五行中。
凡人為她做配,屬實正常。
想當初,皇帝還給她端過洗腳盆呢。
為啥會穿呢?
陸世子:莫看老子,老子不曉得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