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四爺聞言頓時額頭冒汗，神色緊張起來。
隨后張了半天嘴，也沒說出一個字。
不過，就這德行，不用說，顯然被墨鳳舞說中了。
所以當下，一直冷眼旁觀的白家老爺子頓時大怒。
二話不說，跳起來，直接就是一腳。
“你這混賬東西，你是想氣死老子是不是？老子怎么養了你這么不省心的東西……”
白家老爺子氣急敗壞。
可就在這時，墨鳳舞冷哼一聲。
頓時，白家老爺子立刻站在一旁，不說話了。
后堂再次安靜下來。
白四爺低著頭，恨不得縮小縮小再縮小，讓大家尤其是墨鳳舞看不到他。
而仿佛上蒼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。隨后，墨鳳舞竟真的眸光一轉，然后將視線落在白四夫人身上。
“你是四房的？”
白四夫人自打墨鳳舞出現后，就冷靜下來了。
整個人一直忍著。
可剛剛瞧著白四爺那模樣，尤其是聽到墨鳳舞質問，他是不是外面又有人時，他竟然不敢反駁，一瞬間，白四夫人只覺得生而無望，恨不得此刻直接死去，更干凈些。
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下來。
原本風韻猶存的臉上，此刻只剩絕望。
但聽到墨鳳舞的話，白四夫人還是強忍著，然后顫聲道：“是。”
“你殺了她的女兒？”
白四夫人立刻搖頭：“沒有，不是我！家主，我真的……”
其實平心而論，妾侍袁氏長得并不出色。
但莫名的，就有一股子我見猶憐的氣質。這會兒便是跌坐在地上，都含淚帶怯的，瑟瑟發抖的樣子，仿佛墨鳳舞下一刻就要打殺了她一般。
可惜，她這一絕招用錯了地方。
至少在這里，沒人敢給她出頭。
所以墨鳳舞只一眼，便直接開口道：“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嗎？”
袁氏立刻恭順道：“家主，妾知道。可是……”
“好，你知道就好。”
一句話，墨鳳舞直接打斷她的可是，然后墨鳳舞微微坐直身體，一字一句道：
“你當初是挺著肚子進白家門的。誰是誰非，我不想說。但打從那一刻起，你就該知道，你是做妾的。
所以我不管你當初在娘家時候有多威風，可既然進門做了妾，就要有做妾的樣子。
至于誰是兇手，告訴你，我不在乎。
白家一大家子人，死了就死了。便是長房嫡子死了，也沒什么了不起。
可誰要是敢趁亂鬧事，那就是找死！
而你，就是找死那個！”
誰也沒有想到，墨鳳舞竟然會說出這話。
但不得不說，這一番話，卻如同晨鐘暮鼓一般，讓包括白家老爺子老夫人在內的所有人，神色一震。
兇手，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，誰敢鬧，就是找死！
是了，大家族可不就是這樣？
就像現在，白家成了笑話。甚至連袁家都敢跑到白家面前踩兩腳，最后鬧到主家這邊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