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刑堂下屬隨即低聲道:
“回長老的話,其實這事就是徐家去望歸山鬧,結果被對方給殺了……”
這下屬明顯說的有些含糊。
剛剛發問的長老頓時臉色一沉,喝道:
“你在說什么?說明白一點!”
“呃,這……”
“長老,還是屬下來說吧。”眼瞧著那刑堂下屬磕磕巴巴,旁邊的張掖直接接口道:
“長老,其實一開始望歸山無主,這事大家都清楚。徐家離望歸山近,所以一直叫著望歸山是他們的。可望歸山封山,無人能進去,徐家也就喊喊罷了。
可前些天,望歸山忽然開山,有人入住,徐家聽到消息后,就直接帶人過去了。
本來一開始還都只是鬧騰,但就在兩天前,那入住望歸山的主家不知道回來了一位什么人物……”
張掖是刑堂主事,職位和王一通廖甫同級。因為主要負責中央城外城以及周邊事務,所以對這件事尤為清楚。
所以這會兒三言兩語,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,說個清清楚楚。
一位白須白發的長老聞言,忍不住問道:
“這事你都查證清楚了?那徐家真的……”
張掖點頭:“不敢欺瞞各位長老,卻是如此。主要是對方善用毒,堪稱詭詐,徐家家主進去不過一個時辰,就被吊到山腳下了。”
“對方究竟何人?”
“一個女子!”
女子?
整個刑堂的眾人不禁一愣,站在角落的王一通和廖甫聽到這里,不禁眼皮一跳。
“那女子很年輕,黑衣遮面,性格狂妄……”
女子,年輕,黑衣,狂妄……
眼瞧著一個詞連著一個詞的從張掖口中往外蹦,剛剛只是眼皮跳的王一通和廖甫,當下不禁后退一步,同時低頭捂臉。
而一眾刑堂大佬卻面面相覷,隨即有人低聲道:
“這說辭,老夫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啊?好像前些天東域……”
伴隨著這位長老的說話聲,眾人微微一愣,然后幾乎同時轉頭,看向站在角落的王一通和廖甫。
“王主事,廖主事,老夫記得你二人……”
這長老正要追問,一個刑堂捕快快步從外面跑進來,然后在張掖耳邊耳語兩句。
在場的眾人不禁看了過去,片刻,張掖一揮手,將那捕快屏退,同時急聲道:
“各位長老不好了!那黑衣女子剛剛洗劫了徐家,現在已經往藥師堂的方向來了!”
“藥師堂?這事和他們有何關系?”
“據屬下調查,徐家私下找了藥師堂幫忙……想來,必然是那女子知道了此事,然后去藥師堂興師問罪去了!”
“什么?去藥師堂興師問罪?”
一位長老不禁脫口說道,然后無聲看了周圍的幾位同僚一眼。這時,一直坐在主位沒有說話的廖長老微微睜開眼,隨即說道:
“藥師堂乃我中央城重地,豈可胡鬧?張主事,你立刻帶人去看看……”說到這里,廖長老轉頭,瞥向王一通和廖甫:“你二人想來也和對方熟識,也一并去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