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園有一個地牢。
不算大,就在后院的一個角落。
平日里這里都是空的。
可今天剛打開地牢的門,一個血腥味便撲面而來。
陰暗的地牢里,一個女人被吊在墻上。
她低著頭,頭發散亂,遮住了臉。
衣衫破碎,一道道錯落交織的傷口滲出血跡,看起來慘不忍睹。
旁邊站著幾名黑衣侍衛,沉默不語。
地牢里很安靜。
而就在這時,地牢的門從外面打開,打扮花枝招展的邵白萱微仰著頭,隨即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幾名黑衣侍衛立刻低頭行禮。
“大小姐。”
“嗯,怎么樣了?”
幾名黑衣侍衛靜了一下,隨后其中一人低聲道:“一切都按著大小姐的吩咐做了。”
“嗯。”
說話的功夫,邵白萱來到女人身前,打量了一眼,然后轉身坐到旁邊唯一干凈的椅子上。
“弄醒她。”
“是!”恭敬應聲,其中一名黑衣侍衛瞬間拎起一桶冷水,直接潑了過去。
這會兒正是盛夏,可那水桶中也不知道放了什么,里面的水卻冰冷刺骨。
一桶水下去,那女人瞬間渾身一抖,一下子清醒過來。
接著微微抬頭……一張妖嬈美麗的臉,隨即顯露出來。
正是珍玲閣的九娘。
只是相比往日的風情萬種,此時的九娘卻狼狽不堪。待看到眼前的邵白萱,九娘頓時微微瞇起眼睛。
這時只見邵白萱微仰著頭,傲然睥睨的說道:
“賤貨,知道為什么在這里嗎?”
九娘沒說話。
“怎么?為什么不說話?給我打!”
幾名黑衣侍衛無聲對視一眼,然后其中一人上前,拿起鞭子照著九娘便打了下去。
一時間,鞭子的抽響,凄厲的慘叫,頓時從地牢里傳了出來。
隨后待好一會兒,邵白萱才一擺手,看著越發慘不忍睹的九娘,道:
“聽說你和那個姓墨的小賤人常有來往,看來你們的關系不錯啊……呵,正好,聽說那小賤人家要歸宗,你說,要是把你剁碎了送過去,她會不會很高興啊?”
九娘喘著氣,聞言幾不可聞的輕呵一聲,接著終于張開干裂的唇,有氣無力的道:
“邵大小姐,您是不是弄錯了?我和那個女人……沒關系……不過,我九娘就是賤命一條,邵大小姐想要,拿去便是。可城主之前可是有吩咐過一件事的,九娘還沒辦好。可否等著九娘把事辦完,再來領罰?”
九娘的聲音不見一絲火氣。
邵白萱聞言,不禁一愣。可下一秒,猛地跳起來,大罵道:
“賤貨!你什么意思?想拿哥哥來壓我是不是?賤命?好啊,那本小姐就把你這條賤命收了!”
說著,邵白萱一把搶過黑衣侍衛手中的鞭子,然后狠狠的向著九娘抽了過去。
如果說,之前那幾名黑衣侍衛多少還手下留情的話,此時的邵白萱卻簡直如同歇斯底里一般。
以至于轉眼的功夫,九娘便渾身是血,被打的不成人形。
隨后直待打累了,邵白萱才停下手,獰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