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歸山下,堵了一群人。
里面一大圈,都是夏侯家的。
外面一大圈,都是看熱鬧的。
這情形,簡直和當初朱家鬧事的時候,一模一樣。
刑堂的人也來了。
而且來的還是老熟人,張掖和葛非凡。
這會兒,兩人正聽著夏侯三夫人哭訴。張掖面色不動,只是擰著眉,頗有些苦大仇深。而葛非凡則依舊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,隨后不知是夏侯三夫人說了什么,更是瞬間眼睛一厲,滿臉的怒意滔天。
倒是夏侯三夫人旁邊,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頗為鎮定。
隨后看著祁叔帶人下來,便二話不說,直接上前一步,道:
“可是墨家說話算數的?”
祁叔聞言側頭看了對方一眼。要知道,這幾天祁叔一直都盯著山下的動靜。之前都是那個夏侯三夫人帶著鬧騰,這中年管事卻是頭一次見,當下道:
“說話算數談不上,但小事還是可以的。請問,你是何人?”
中年管事聞言,冷哼一聲,道:
“我是何人,你不用管。不過,既然你墨家有人出來了,那咱們就把事情說清楚。”
說著,中年管事清了下嗓子,然后低頭示意一下旁邊的夏侯三夫人,便仰頭對著祁叔說道:
云蘭小姐乃是我夏侯家年輕一輩中天賦最好的武者。可如今云蘭小姐被你墨家人害死,手段殘忍,令人發指,并且有數人證實,這個你墨家無從狡辯。
不過,我夏侯家向來寬厚,所以眼下給你們兩條路走……第一,私了。那就是把殺人兇手交出來,任憑我夏侯家處置,兩家恩怨就此兩清。
可如果你墨家不同意,那就公了……刑堂的人就在這里,我相信應該能主持公正。”
這中年管事倒是頗有些做派。這會兒說話的同時,更是直接轉頭對著旁邊的張掖和葛非凡點了下頭。
見此情形,祁叔當下冷哼一聲,道:“說的真好聽,可我怎么聽說,當初在修域的時候,是你夏侯家的那個什么小姐,先行口出惡語,挑釁在先呢?”
“挑釁,證據呢?你有證據,說我家云蘭小姐挑釁嗎?”
中年管事這是篤定眼下無人會站出來給墨家作證。不過這也不奇怪,畢竟和背景不明的外來戶墨家相比,夏侯家家門顯赫,兩方選擇,傻子也知道,該何去何從。
祁叔臉色鐵青。而就在這時,那中年管事仿佛想起什么一般,再又說道:
“對了,聽聞我夏侯家的叛徒,如今也被你墨家收留。所以來的時候,家主留話說,除了那兇手外,要把那個夏侯家的叛徒,也帶回去!”
“妄想!”祁叔雙眼一厲,那中年管事頓時被祁叔的氣勢震的后退半步。這時,葛非凡忽然冷聲道:
“把墨鳳舞交出來!”
“不可能!”祁叔火了,雙眼發紅,氣道:“大小姐為了救那些人,身受重傷。甚至連帝公子如今都……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,還如此不問青紅,你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