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鳳舞難得老實。
可眼瞧著墨鳳舞進來，魔帝霄煌卻忽而抬手，夜灜頓時停了下來。
慶央殿內瞬間落針可聞。
魔帝霄煌坐在上首，看著墨鳳舞，半晌問道：
“昨晚的事情，你事先知道？”
墨鳳舞清楚這事瞞不過魔帝霄煌的眼睛。
當下恭順的應聲道：
“是。”
墨鳳舞回答的干脆。
可坐在上首的魔帝霄煌卻瞬間一滯，接著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案，喝道：
“你好大的膽子！你，你……”
指著墨鳳舞，魔帝霄煌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而墨鳳舞也不吭聲，也不抬頭，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惶恐之色。
慶央殿內再次變得安靜。
隨后，過了好一會兒，魔帝霄煌才終于壓下火氣，接著輕輕瞇著眼，看著站在下方的墨鳳舞，冷聲問道：
“丫頭，你既然知道有人害你，為何還要去？去了也就罷了，躲了就是了，為何最后要把別人推上去。你知不知道，正因為你這一念之差，平白害了一個姑娘的清白！
你，就沒一點內疚嗎？”
魔帝霄煌問的認真。
墨鳳舞靜靜的聽著，待魔帝霄煌話音一落，直接道：
“陛下想聽真話，還是想聽假話？”
“哼，又是這套說辭嗎？行，你說吧，朕倒是要聽聽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魔帝霄煌的意思，就是聽真話。
所以當下，墨鳳舞緩緩抬頭，毫無畏懼的直視魔帝霄煌的眼，道：
“我不內疚。”
魔帝霄煌瞬間眸光一動，沒吭聲。
“我為什么要內疚？石頭是她自己拿起來的，那就該有砸到腳的準備。合著她自己搬石頭砸別人沒砸到，反而砸了自己，就是我的錯？
既然沒有承擔砸腳的覺悟，那打從一開始，就不要動那塊石頭。
至于毀姑娘清白……心都黑了，還要什么清白？而且……”
墨鳳舞嗓音平靜，而說到這里，卻微微頓了一下。
魔帝霄煌聞言眉頭一動，然后不禁追問：
“而且什么？”
墨鳳舞看了魔帝霄煌一眼，然后斂眸，道：
“而且，她們應該慶幸……苑氏被陛下您看中。”
其實，墨鳳舞原本想說，她們該慶幸，自己當時心情不錯。
不過這會兒說的，也不是假話。說到底，墨鳳舞為什么沒有當場直接動手？無外乎就一點，那就是魔帝霄煌看中了苑氏，并有意點繡語當太子妃。
說白了，就是皇室臉面。
否則，哼……
墨鳳舞說的隱晦。
可魔帝霄煌是什么人？墨鳳舞這邊話音一落，便瞬間明白的意思。
所以當下，魔帝霄煌只微微一愣，隨后頓時笑了起來。
“呵呵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魔帝霄煌平日是個溫和的男人，會笑，但鮮少大笑。
可此時，他卻笑得暢快。
隨后直待好一會兒，才微微笑聲一斂，然后對著墨鳳舞指了又指，道：
“你這丫頭，你是不是想說，若非看著朕的面子，你當時就動手把她們給剁了？嗯？”
墨鳳舞頓時狗腿道：“陛下英明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