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鳳舞的目光一瞬間變得諱莫如深起來。
而魏木山卻微微皺眉,迎視著墨鳳舞的目光,不躲不閃,臉色略顯陰沉。
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魏木山這樣沉得住氣。
所以待回神,立刻有人尖叫道:
“墨鳳舞,你太猖狂了!不但在圣塔里打開殺戒,屠我世家子弟,眼下更是當眾毒殺陳三娘子,你這是要和整個人族的世家為敵不成?”
這話真心有些扯虎皮拉大旗的意思。畢竟一共就死了二十多人,說少不少,但要說多……真心也就那么回事。哪怕都扣在墨鳳舞頭上,也動不了整個圣元大陸的世家根基。
可這會兒其他人卻顧不得這個。
因此有人起了頭,隨后立刻有人附和道:
“沒錯!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如此,由此可見在圣塔中是如何歹毒!我等世家子弟被你屠戮,墨鳳舞,這筆賬要怎么算?”
“對,要怎么算?”
叫囂聲一聲高過一聲,甚至連周圍的一些圍觀的百姓也被煽動,跟著呼喊起來。
見此情形,白桓玉蘭四家人頓時臉色一凝,隨即作勢上前,擋在墨鳳舞面前。
可這時,墨鳳舞卻依舊不緊不慢的用絲帕擦著手,隨即開口道:
“死都死了,殺都殺了,你們說怎么算?嗯?”
墨鳳舞嗓音輕緩,周圍呼喊的眾人不禁一愣。可這時,只聽人群中忽然有人叫道:
“那就償命!”
這一聲尤為突兀,正是之前當眾指證墨鳳舞的那個年輕男子。
而這年輕男子本以為會一呼百應,可沒想到,他這邊一出口,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更要命的是,剛剛還看似隨意擦著手的墨鳳舞,這會兒竟猛地抬頭,瞬間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那年輕男子當下一怔。
一瞬間,仿佛自己成了被野獸瞄準的小兔子,剎那間,整個人就僵住了。
這時,輕鳴湊過來指著那年輕男子,對墨鳳舞說道:
“主上大人,就是他!之前就是他說那些人都是被您殺的,還說什么全是他親眼所見!”
“本來就是如此!本少又沒說謊,那些人本就是被她,她……”
輕鳴的指控瞬間讓年輕男子緊張起來,隨即本能的辯解。可說著說著,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小,最后幾近無聲。
墨鳳舞臉色不動,唇角卻微微勾了起來。
“說啊,怎么不說了?”
年輕男子動了下唇,隨即梗著脖子,道:“說又如何?你敢說,那些人不是你殺的?”
“是啊,所以呢?”
“那,那就該……”
“該什么?嗯?”墨鳳舞追問,可隨后不等對方回應,便只聽旁邊的帝璟忽然開口道:
“他該死!”
那聲音冰冷至極,聲落的瞬間,只見帝璟猛地抬手一抓……頃刻間,只聽‘砰’的一聲響,那年輕男子便瞬間炸開,化成一片血霧!
這不是帝璟第一次出手,但卻是最血腥的一次。
在場的眾人一下子愣住了,甚至連墨鳳舞這會兒都不禁瞥了他一眼,接著開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