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,示眾?!
徐家二爺徐乾瞬間腳下一個蹌踉。
而這會兒剛剛聽到消息,從后宅急匆匆趕過來的徐家二夫人,更是瞬間眼前一黑,昏死了過去。
幾個府中下人圍著二夫人亂成一團。
徐家二爺徐乾更是雙目猩紅,渾身血氣上涌。
“俊兒,我的兒……墨家,你欺人太甚!來人,給我糾集人馬,今天老夫誓要踏平望歸山,為我兒報仇!”
望歸山下,陽光正好。
一株參天古木下,墨鳳舞正歪在搖椅上,懶洋洋的曬太陽。
陽光灑在她的臉上,帶著些朦朧。
只是旁邊的場面,卻有些血腥。
數十名徐家隨從的無頭尸體,齊刷刷吊在不遠處的幾棵樹上。腦袋在地上擺了一溜,即便是大白天,依舊讓人毛骨悚然。
幾名墨家侍衛這會兒正在吊著的尸體前面,不知道忙和著什么。
倒是隨后聽到消息,一路從山上跑下來的祁叔,這會兒有些為難。
“大小姐,咱們這樣,是不是不太好……”
祁叔是墨家的旁支,因為天賦平平,所以便一直負責府中事物,在墨家算是和福伯同一輩的。
只是,相比于福伯,祁叔頗有些唐僧潛質。
好在對自家人,墨鳳舞向來很有耐性。
“覺得下手狠了?”墨鳳舞閉著眼,輕笑一聲:“祁叔,你聽過那句話嗎?寬恕,是對惡毒最好的縱容。
因為在某些人眼中,這種寬容善良反而是一種輕蔑和屈辱。因為正是這樣的善良,才會越發反襯出他們的骯臟。
所以對于這種人,只有一巴掌扇疼他,讓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,才會老老實實的聽話。
再者,如今墨家剛剛回歸,覬覦之人并非徐家一家……所以,祁叔應該懂我的意思吧。”
祁叔一愣,瞬間恍然:“原來如此,大小姐是想殺雞儆猴……”
“呵,祁叔說錯了。我不過是想要殺雞取卵,然后捏碎了給他們看。”墨鳳舞說的云淡風輕,但卻莫名的讓人心底生寒。而說到這里,墨鳳舞微微睜眼,看向不遠處的幾名墨家侍衛:“怎么樣了?”
“回稟大小姐,已經好了。”一位侍衛統領趕忙回道。
墨鳳舞點頭,而就在這時,只聽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,轟隆隆的聲響一時間震得地面都微微顫抖著。
接著,不過片刻的功夫,一眾人馬便已然沖到望歸山山腳下。
而為首之人,正是徐家二爺,徐乾。
徐乾今年五十出頭,有些瘦,但保養的還不錯。而此時,徐乾騎馬一靠近,瞬間便將視線落在不遠處大樹上的那個錦衣尸體上。
雖然那尸體沒了頭顱,但只一眼,徐乾便認出,那就是自己兒子,徐俊!
“俊兒——!”
一聲大吼,徐乾當場睚眥欲裂。隨即揚鞭拍馬,一騎當先便沖過去想將徐俊的尸體搶回來。
可就在徐乾剛要沖到那懸掛著尸體的大樹下的時候,原本狂奔的俊馬竟猛地一聲嘶鳴,同時雙腿高高揚起,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