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賢麗的心被巨大的恐慌所籠罩,身體就跟重組過一樣疼痛,她想找之前的衣服穿上,側開的扣子全被扯光了,上衣是買的最新的,是前扣的樣式,側邊也是碎了,衣服顯然昨天是遭受到極為暴力的襲擊,想要再把它穿上是不可以的了。
她聽到外面,有女人在瘋狂的叫囂:“你昨天怎么沒說我是你嫂子,你現在說,你想著哪有這么便宜的事。柏家園你要想當陳世美,我就讓你當上西門慶。”
這話真是太霸氣了,但,可怕的是,那聲音居然是自己的媽媽。
太可怕了,怎么會是媽媽。
媽媽發生了什么事。
周賢麗根本不敢出去認一認,認一認這個人到底是誰。
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還有這個世界怎么了,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。
柏家園聲音有些疲憊:“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過,我當時喝多了,你自己……我當時根本不知道,我不相信我那種狀態還能做什么樣。”
“你敢說你沒做,你摸摸你的良心,你這么說你都黑良心……”女人的聲音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。
周賢麗都為她臉紅。
柏家園耐心的解釋著:“你是弄錯了,你一定是記錯了,我看到你撲過來就把你打暈過去了,把你拖出來放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,你要不然摸摸自己的腦殼是不是疼。”
女人懷疑地道理,“可是昨天一晚上。”
柏家園心里好累的,“真的沒有,我就算畜生也不會和你在一起,長嫂如母,在我的心里,你永遠是我大嫂。你要是想嫁人也不是不可以,說出來一個條件,我幫你物色,保管他以后對你服服帖帖的。”
周媽媽依舊是懷疑的,“可是我真的覺得……”
柏家園極為耐心的說:“你昨天到家是喝了酒吧,那后面都是你醉了之后做夢的,不是真的。
咱們就把話攤開了說吧,我就是不想結婚,不然像我這樣的,找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做老婆,也是容易的很,我根本沒有必要看上你這40多歲的女人,還要背負這樣的名譽。
三個字,不值得。
你要是真的自己做夢胡說八道,毀了我的名聲不要緊,只怕日后那些兄弟看到你,也不敢出手幫助你了。以后你一個月就靠著那一點撫恤金你想想你自己日子怎么過吧。”
柏家園態度一直很溫和,但是堅持不認錯,哪怕當事人在自己的面前,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說這事根本沒發生過。
周媽媽這么多年來,雖然名聲不好聽,還真的沒給男人靠近,都是規規矩矩做人的。
主要是那些男人都很愛惜羽毛,而且是那會子人也是真的很怕這種事情,也沒有誰會真的想和她這樣的家屬。越是這樣,周媽媽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,給她的感受還是很強烈的。
她記得清清楚楚,但是現在男人不肯承認,而且還語帶威脅,甚至是鄙視嘲諷,她哭也哭了,求也求了真是沒有辦法。
不是自己的就不能強求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