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她們來說,想要讓一個人生病鬧肚子,或者身上其他地方痛啊,精神萎靡不振什么的,法子太多了,簡直不勝枚舉哦。
“紅袖,你跟楊永青之間咋啦?你老老實實跟我說說。“
紅袖咬著唇,唇都要被咬出血來,臉更是紅成了蘋果。
“他,他言語輕薄我,約我出去,試圖威脅,我不想把事情鬧大,也沒跟他鬧翻臉,假意敷衍了兩句并暗中做了點手腳,他就鬧肚子了……“
楊若晴突然就想到了什么,“怪不得昨夜他跑不及竟然把屎拉在我家堂屋,原來……如此啊!“
紅袖聽到這話,越發尷尬,抬手捂住了臉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楊若晴拉下她的手,眼中憋著笑,“你別心虛,這事兒啊你做的對,就該這么整整他。”
“啊?姐你……我原本還怕你會生氣,畢竟是……”
“畢竟是我的親堂哥對不?”
“嗯。”
“哎,你跟了我那么久,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么?別說只是堂兄弟了,就算是親兄弟,我眼皮子底下也容不得那樣齷蹉的事啊。”
紅袖松了一口氣,臉上有些釋然。
其實從昨夜到今天,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主動把這件事告知楊若晴。
每一次想說,又不好意思開口。
畢竟這件事不光彩,而且很可能讓楊若晴夾在中間難做。
這會子聽到楊若晴如此說,紅袖心情頓時輕松了不少,心里也暖暖的。
跟著一個開明的主子就是這樣好。
“這事兒目前就咱倆曉得,連我永青堂哥自個都不曉得是你做了手腳吧?”
楊若晴突然又問。
“嗯,他并不清楚,我是點了他的穴位,原本是腹痛五六次就差不多了,可先前聽永進堂哥說,他已經跑了七八次,我有點擔心會不會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?”
楊若晴擺擺手:“你的本事我清楚,你那力度和帶來的后果肯定事先算計清楚了的,他呀,八成是回去后又沒管住自個的嘴,這才加重了情況。”
“姐,那可如何是好?我擔心他再這么下去會虛脫而死。不如,我去幫他診療?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楊若晴連連擺手。
“你整他主要就是煩他糾纏你,你再去給他診,他到時候自作多情覺得你對他有意思,變本加厲的來纏你,你這不是挖了個坑把自個給埋了?”
紅袖的俏臉垮了下去,兩條細細的秀眉蹙在一塊兒。
“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脫水而亡啊,我雖不喜他那輕狂的性格,可也不至于讓他為此送命,姐……”
“你呀,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,我二哥去看他,自然會給他請大夫的。”
“可我是對他穴位動了手腳,我擔心大夫開的藥不能完全對癥……”
“那大夫跟我熟,回頭我放兩味藥在大夫開的藥里面就行了,這事兒紅袖你接下來就別管了。”
紅袖點頭,,滿眼感激:“那就多謝姐了。”
楊若晴莞爾,打量著她,年輕,貌美,文武雙全,落難的官家小姐,由內而外的氣質本身就極好。
別說勾了楊永青的魂,就連她同樣身為女人,都很喜歡觀賞紅袖這樣的溫潤美人。
當然了,楊永青覬覦紅袖,無疑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“這趟就算咱把藥添進去,也夠我永青堂哥在床上躺個三五天的,這三五天都不會來煩你。”
“等到三五天之后,他若再來煩你,你跟我說,我來搞定。”
“姐,那你打算如何搞定啊?”
“哈哈,法子很簡單啊,先禮后兵唄,道理如果講不通,那就大耳瓜子扇到他懂事,放心吧,不會牽扯上你的。”
“娘,紅袖姑姑,你們躲在我屋里做啥呢?”
虛掩著的門外傳來駱寶寶好奇的聲音。
“門沒關,你進來啊!”
楊若晴應了聲,駱寶寶隨即就推門進了屋。
她先是環視了一圈這屋,翹著嘴角笑著說:“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兒呢,一點兒都沒變樣兒,真好。”
“你咋過來了呢?不陪你爹了?”楊若晴摸了摸駱寶寶的頭,笑瞇瞇問。
再過個一年半載,只怕自己就摸不到她的頭了,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比她這個當娘的要高。
“我爹大病初愈,不能說太久的話,我怕他累著就讓他先閉目養神。”
“嗯,不錯不錯,想的很周到。”
“娘,你和紅袖姑姑躲在這里說悄悄話嗎?我也想聽。”
紅袖頓時紅了臉。
楊若晴輕輕刮了下駱寶寶的鼻子:“我們大人的事兒,你們小孩子瞎摻和啥?”
“我都跟你一樣高了,還是小孩子啊?”
“沒到十八歲,都不算真正成年。即便你一百歲,在娘眼中你都是小孩子。”
駱寶寶掰著手指頭邊算邊笑:“這么說來,娘的意思是你最起碼能活到一百一十六?你確定嗎?牙都掉光了的老太太你啥都吃不了,滿臉的褶子又老又丑,我爹都嚇得不敢看你……”
“瞧瞧,剛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,這就說孩子話了。”
楊若晴指著駱寶寶跟紅袖這里無奈的笑。
紅袖也抬起袖子捂著嘴優雅的笑著。
駱寶寶像一只小奶狗似的湊上來挽住楊若晴的手臂:“娘,我剛是說笑的,就算你又老又丑,我都不會嫌棄你的。”
楊若晴輕輕捏了下駱寶寶的鼻子:“你呀,少氣我一點我就謝天謝地啦!”
得知駱風棠在閉目養神,紅袖沒有去跟他打招呼,而是隨著駱寶寶一起離開了。
楊若晴重回內室,駱風棠靠在那里眉眼輕閉。
聽到腳步聲,他便知道是她回來了。
“跟紅袖說完事了?”他問。
楊若晴對于他這話一點兒都不訝異,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一種默契。
她先前沒有同駱寶寶一塊兒進來,在外面逗留,必定就是有事要私下里說。
而他這邊跟駱寶寶說需要休息,其實也是假的。
“睡了將近一天了,身體感覺咋樣?”她給他倒了一碗熱水,問。
駱風棠抬起手臂感受了下,“覺得渾身輕松多了,早上醒來的時候,還覺得四肢仿佛用無形的繩索捆綁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