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山。
洞窟之中。
一名教徒在地上抽搐,口鼻都在流血。
而中招的不僅是他一個,同時倒下的還有好幾個。
幸好阮向南等人及時的封閉了口鼻,取出驅蟲藥劑,在身側一頓噴。
那些金色蟲子在空中盤旋,不敢靠近他們。
“救人!”
阮向南喝了一聲。
此時,巫馬慶師已經飛身過來,手中長劍一圈,將那些行動遲緩的青銅傀儡吸引過去。
而剩下的人,開始想辦法救治那些躺在地上抽搐的教徒。
阮向南等人紛紛從口袋里掏出小瓶子,給教徒們塞入一顆藥丸,他們自己也將一顆藥丸塞進嘴里,含著不吞。
那些吞下藥丸的教徒們,過了一陣,劇烈的咳嗽,口鼻處,都有金色的小蟲飛出去。
他們即使能保住性命,以后武功也別想保住了,等于從武者變成了普通人,甚至還可能會留下后遺癥,禍害往生。
“大長老,快給藥給我。”
就在此時,遠處的法王司馬天智快步趕了過來,焦急的道。
“給。”
巫馬慶師沒有猶豫,取出一瓶丹藥送了過去。
很明顯,法王司馬天智那邊,也遭遇到了同樣的危機。
但他們波斯教沒有南巫教這邊相對應的防御手段,所以他們更慘。
除了少數功力高深的武者,譬如南門康等人,能完全防御那些金色小蟲,其余的弟子幾乎全倒下了。
法王司馬天智取了丹藥以后,快速的朝著那邊掠去。
“南門,你來分藥,快。”
司馬天智將丹藥拋給南門康,隨后,他舞動長棍,對抗那些還依舊有動力的青銅傀儡。
只有他將那些青銅傀儡全都抵擋住,南門康等人才能救治那些倒在地上的同伴。
“你們兩個怎么沒中招?”
南門康一抬頭,看到蕭仁和蕭善兩人,居然站在一旁,好端端的沒有蟲子鉆。
蕭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鼻子。
他沒有張口說話,因為嘴巴里也塞了布團。
另外一邊的蕭善也是一樣。
“運氣真好。”
雖然蕭仁和蕭善是通過堵塞五官的手段來阻止金色小蟲攻擊的。
但也是需要時間的。
很顯然,那些金色蟲子先攻擊的是其他人,后攻擊蕭仁和蕭善,這才讓他們兩個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來采取措施。
“你們兩個過來,拿藥給他們用。”
蕭仁和蕭善也分別拿到了一顆藥。
一顆藥救治一個人。
這些人倒在地上,口鼻都在流血,想要救治就必須將丹藥塞進嘴里面,這可是個苦心的活兒,非得下一番功夫不可。
蕭仁直接捏著一個人的下巴,將丹藥塞進去,然后將頭部托起,用內力催動,將丹藥緩緩的滾入那人的咽喉。
這種方法還是比較可靠的。
其他那些還在懵的武者,看到蕭仁和蕭善的動作,都紛紛效彷起來。
等法王司馬天智將青銅傀儡的能量耗盡以后,側頭一看,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武者,都被拖到了一邊,已經大有好處,金色蟲子也離開了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要是這一行折損太多人,對他也是極其不利的。
這些人在波斯教內,都是中層的精英,為了波斯教未來的發展,他還是不樂意在這種地方折損掉這么多人。
“你們暫時歇一陣。”
法王司馬天智身形一動,朝著巫馬慶師奔去。
而對面的巫馬慶師也是一樣的心思。
他們聚在一起,正好站在附近的一處石牌坊下面。
“必須聯手了,否則,我們兩隊都要死。”
法王司馬天智神色嚴肅道。
“不錯,這里面的危險,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期。”巫馬慶師點頭。
以現在的形勢,不聯手的確不行。
“我們分別打開了一座大殿,大殿里面出來的都是一樣的東西,青銅傀儡和金色小蟲。”
法王司馬天智道。
“金色小蟲的來歷,我已經弄清楚了,在南方,我們稱為金蠶蟲,我聽說黑蓮教有秘傳的金蠶王,就是從萬千金蠶蟲里面使用秘法挑選出來的。”
巫馬慶師道。
“金蠶蟲,只要我們有所防備,還能解決的,要是遇到金蠶王,那就麻煩大了,我們這樣的宗師武者,問題不大,至于他們,能不能活下來,只有天知道。”巫馬慶師又補充了一句。
誰也不能肯定究竟接下來會發生,他們才打開兩座大殿,竟然就發生了這么多危險。
現在,經過這么一遭以后,真正能出戰的人員已經大大減少,估計只有十個左右。
有些人即使還站著沒受傷,但依舊不能算作戰力,譬如蕭仁和蕭善兩人就是如此。
他們全憑著僥幸才能得以免除傷害,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很厲害。
“大長老,下一座大殿,我們合力打開,讓弟子們去后方歇著。”
法王司馬天智道。
“行,讓他們后撤吧。”
巫馬慶師道。
他們兩個自保有余,卻很難兼顧到其他人。
“走,先去第一殿。”
巫馬慶師大袖一揮,向前掠去,而法王司馬天智緊隨其后。
在第一殿外面的空地上,五具青銅傀儡,已經站在原地不動彈了。
它們的眼睛暗澹無光,胸口放置的能石也失去了光澤。
能石是一種罕見的能源,一般來說,機關傀儡師們從某些地方獲取的,比起那些常見的煤,油之類的,要難獲取的多。
但機關傀儡想要動起來,能石又是幾乎缺一不可的。
巫馬慶師只瞟了一眼青銅傀儡,就沒再管它們,而是徑直的越過了臺階,朝著第一殿里面奔去。
第一殿里面,中間布置的像是衙門里的公堂。
前方的大桌子上擺放著紙筆,竹簽桶之間的物品。
而兩側的地面,都有青銅傀儡,以及老虎車子傀儡站立的痕跡。
“可能沒別的危險了。”巫馬慶師掃了一圈,沒看見什么特殊之處。
“檢查一下吧,我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。”
法王司馬天智道。
“各走一邊。”
巫馬慶師選擇的是右側,法王司馬天智走左側。
“這里有很多凋刻,看起來像是模彷陰司的。”
法王司馬天智挑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