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道土匪豬肝也是天香樓的一道川味名菜,但凡喜歡吃辣的顧客進店,基本都會點這道土匪豬肝。
而吃過了的食客,都會夸!
當然了,吃飯不能只吃葷的,得葷素搭配才好嘛。
所以楊若晴還炒了一碗白菜燒粉條,一碗紅燒蘿卜。
因為大媽王翠蓮這段時日牙有點疼,牙齦紅腫,所以楊若晴還專門用冰糖燉了梨子給她下火。
到時候如果兩個小家伙也想喝,就給他們也喝幾口下下火。
很快,孫氏他們就帶著孩子來了飯堂準備吃飯。
看到桌上豐盛的飯菜,駱鐵匠笑呵呵說:“這日子跟從前,簡直不敢對比啊,從前,做夢都沒想過咱如今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,頓頓都有魚有肉!”
楊華忠也笑著說:“是啊,我還記得那會子我去李家村,看到李員外家的一個管家在村南頭那邊巡視田地,乖乖,就那么出來轉悠一圈,腚兒后頭就跟著兩個伙計,一個手里捧著旱煙桿子,一個手里捧著半只西瓜,往田埂一坐,就有人過來給他撐傘遮日頭。”
“等到飯口,還有佃戶家請過去吃飯,平日里舍不得吃的雞鴨,都得殺了來招待那管家,我那會子就想,啥時候我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,可就美滋滋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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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鐵匠笑著調侃楊華忠:“你現如今這日子,不曉得比那管家的日子好多少,好一百倍呢!還不止!”
楊華忠也是連連點頭。
楊若晴將快子遞過去給他們,笑著說:“大伯,爹,趁熱吃。”
“好,好!”
楊若晴看著大家這滿足的模樣,心里也很欣慰。
甚至,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和成就感。
努力賺錢的目的是什么?
不就是讓自己在乎的人,吃的好,穿的暖,睡的舒坦,日子過的舒心么!
那種苦哈哈的日子,能不過就不過。
孩子們,能避免吃苦就避免吃苦。
有句話叫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。
這句話,固然有它的道理之處,但是,很多時候,你去看看你身邊的人,有些人一輩子都在苦水里泡。
并不是所有的吃過苦的人都有出頭之日的。
而往往功成名就的人,從一開始就是人生的贏家,從起跑線就能贏別人一大截。
所以,能不吃苦頭就別吃苦頭吧!
“哦對了晴兒,你五嬸今個捎信回來了,說綿綿滿月了,后日一大家子要回村來,籌備辦滿月酒的事兒。”
剛吃了幾口,楊華忠突然想到這個,趕緊停下快子說。
楊若晴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,“那敢情好呀,剛好四房也要辦喜事兒,咱們老楊家這是雙喜臨門呢!”
綿綿是五房外嫁的閨女,這趟和夜一一起帶孩子回村來,說白了就是帶孩子來嘎婆家這邊上門。
辦滿月酒的事兒,原本應該在縣城辦的。
但是,因為夜一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是,男方那邊根本就沒人。
所以肯定是他們商量了一番后打算回長坪村來辦,女方的親戚都在長坪村這邊,來村里辦,更熱鬧!
大家吃酒席啥的,也更方便。
“晴兒,這眼瞅著又臨近年關了,棠牙子和辰兒能回來過年嗎?”孫氏突然提起這個問題。
楊若晴拿著快子的手微微一頓,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。
但瞬間,她就恢復了鎮定,并且朝孫氏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:“娘,你是想他們了吧?你放心哈,回頭在這個月的家書里,我一定把您方才的這句話給寫進去啊!”
孫氏也笑了笑:“那你索性多寫幾句嘛,你就說,我曉得他們忙,都是在做大事。”
“可這過年也是大事,一年一度的團圓日嘛。”
“要是他們能抽出空,就盡量回家來過個年嘛!”
楊若晴莞爾:“娘,你這可不止一句或者兩句話呢,寫在信紙上,估計都滿滿一頁咯!”
大家伙兒都笑了,孫氏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確實,這說的有點多,一頁紙怕是真的寫不下去了。
“行了行了,那些事兒晴兒會考慮的,你就別瞎擔心了,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事就行了!”
楊華忠朝孫氏擺擺手,示意她坐下,拿起快子,吃飯。
老是跟閨女那里說那些話,這不是讓閨女郁悶嗎?
你這個丈母娘想看看女婿,想看看外孫,那閨女呢?
她可是妻子,是母親,難道她不想看自家男人?不想跟自己兒子團聚?
“若是有空,我相信不用咱提醒,他們自個也會回來。”
楊華忠嘆了口氣,語氣也緩和了幾分,繼續說:“若是沒能回來,那肯定就是公務繁忙,抽不出身!”
駱鐵匠也說:“對,對,這些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安排吧,咱這些老家伙就不要操心了,在家里吃好喝好,幫著晴兒把團團圓圓帶好,就是幫了他們了!”
王翠蓮也點頭,“對呢,來,大家伙兒別光顧著說話呀,吃菜,趁熱吃!”
隔天,大寶和蔣桂玲帶著孩子提前回來了。
兩口子一到家就埋頭干活,把五房每一間屋子都開窗換氣,灶房里洗洗擦擦,院子前后來了一個大掃除。
晌午孫氏燒好了飯,打發楊華忠過去喊他們小三口過來吃飯。
飯桌上,大寶跟楊華忠這說:“明日綿綿母子要回來,我和桂玲今個趕緊回來布置布置,留住在家里,好準備明日接待他們呢!”
蔣桂玲在一旁微笑點頭。
“是的呢,娘也在縣城照顧他們母子,總不能家里沒人啊,不說別的,明日他們母子回來了,最起碼家里得有人放炮仗迎接呢!”蔣桂玲說。
楊華忠和孫氏都連連點頭。
“對,幸好有你們哥嫂,提前就回來打理打理。”孫氏說。
其實,就算大寶和蔣桂玲今天不回來,孫氏也會去打理的。
鮑素云臨走前,是給了鑰匙給孫氏。
這段時日,孫氏也經常過去打理。
蔣桂玲說:“三媽,說到這,我真的多謝你和我三伯呢!”
“啊?為啥呀?”
“還能為啥?那屋子其實很干凈呢,我曉得,肯定是你和我三伯時常過去打理照看,我和大寶回來,打掃起來很輕松,開窗透個氣就行了。”
孫氏欣慰的笑了,“那沒啥。”
又過了一天,一輛大馬車四平八穩的從望海縣方向過來了。
趕車的人,是綿綿在望海縣城宅子里的官家。
車廂里,鋪著柔軟的天鵝絨墊子,綿綿靠坐在毯子里,背后墊著一只柔韌有度的大靠枕。
鮑素云坐在一旁,笑瞇瞇的,懷里抱著一只裹在綢緞被褥里的小嬰兒。
在車廂外面,俊冷帥氣的夜一騎著高頭大馬,全程護送妻兒回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