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是突然回府,慕容鶴是在慕容晚回府的半個時辰前收到的消息。
聽說皇上也跟著來了,整個慕容府都陷入無限的惶恐之中。
皇上登基數年來,極少親自拜訪大臣府邸。
如今跟著慕容晚前來慕容府,絕對是自登基以來的第一次。
慕容鶴受寵若驚的同時,又隱隱覺得擔憂。
在皇宮里的馬車行駛到慕容府門前。
他領著妻眷出門迎接。
“微臣慕容鶴,參見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他身后妻眷奴仆跪了一地,個個頭垂的很低,大氣不敢喘一聲。
慕容晚當先從馬車上下來,看著跪了一地的慕容家主仆,她快步上前,將慕容鶴扶起來:“父親快起。”
“晚兒,不許無理!”
帝王不曾發話,他們這些為人臣子的,豈敢起身。
慕容晚才想起身后的男人還沒有下馬車,反應過來,她當先松開慕容鶴的手,走到馬車前,看了眼戰戰兢兢的站在外面的高盛。
“皇上怎么還不下來。”
瞅著這小祖宗可算是來了,高盛就差沒有痛哭出聲了:“小祖宗啊,您可算是想起皇上還沒下來了,您快去把皇上牽...哦不,扶下來吧。”
慕容晚一臉不解:“你又怎么惹他了?”
要不然咋坐在馬車里不下來?
高盛特郁悶:就皇上這暴脾氣,他敢惹嗎?他這要是真惹了,還有命在嗎?
慕容晚皺著眉頭,小臉有著不耐,掀開馬車簾子,看了眼端坐在里面的帝王,男人臉色恒古不變沒有多余的表情,英俊白皙的五官宛若人間太歲,在她掀開簾子的那一刻,視線與她對上,不過很快,便淡漠的移開。
慕容晚:“....”
隱隱覺得不對勁,慕容晚提著裙擺,有些吃力的爬上馬車。
坐在男人跟前,正視著男人淡漠如冰的一張臉。
拽了拽他的袖子:“怎么了?是不是人太多你害羞了?不敢下去?”
“....”
高盛:“....”
“你別怕,你是知道的,我慕容府就是人多,光是從京城街道跪下,加上府上奴役主仆,少說也得近五百人以上,這還不算上那些精英暗衛。”
高盛:“....”
帝王淡然的眸光緩緩的移到少女恬靜秀美的一張臉上,無話的盯著她看了許久。
薄唇微微啟:“朕會怕?”
慕容晚尷尬的抓著腦袋,嘿嘿笑:“你可是皇上,這大祁的主宰,歷來只有別人怕你,皇上你怎么會怕別人?臣妾這不是擔心麻,畢竟臣妾的父親是皇上您的老丈人,不單單是您的臣子,臣妾是怕皇上你不好應對。”
男人伸出手,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,聲音似是透著些許無奈:“朕不怕任何人,卻唯獨怕你。”
說了這句話后,男人將少女推開,執著她的手,從馬車上下去。
慕容晚跟在帝王身后,眼睜睜的看著他下了馬車,不看任何人,也不說一句話,徑直從慕容鶴一等跪地的眾人中央邁了過去。
跪地的慕容府主仆著實是多,慕容晚余光看到一雙白皙的玉手宛若晨起的雨露般晶瑩剔透,一個嫉妒,便踩了上去。
那被踩之人,瞬間倒吸一口冷氣,刀鋒子視線落在她的身上,她恍若不覺,腳上的力度重上幾分,而后反應過來有人瞪她,嚇得往帝王的懷里一撲。
裴祁連察覺,大手攬著少女纖細的腰肢,驟風暴雨的冷眸射向少女身后。
眾人無一不低垂頭顱,恭恭敬敬,無一人敢放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