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然想起。
當初,也是在這丞相府的后花園中。
帝王屈身丞相府。
數年來不曾有幸上桌陪客的她,被上官衣命人好一通的收拾打扮,一身的綾羅綢緞,昂貴的首飾戴了滿身。
她被官嬤嬤領著來到后花園,看到的便是坐在石凳上俊逸無雙的帝王。
記得當時慕容鶴將她的位置靠的裴祁連很近,男人的視線從她的到來,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曾離開。
她一直垂著腦袋不敢說話,就連慕容鶴和他說起越國一事,他有時會接上個一兩句,但目光始終不離她。
后來慕容鶴說起與越國合作一事,帝王猶豫。
他見說不動,便又不停的向自己使眼色。
慕容晚還記得,當時她只說了一句。
聽說越國冬棗很是好吃。
從那以后,幾乎每一年的冬季,慕容晚便能收到從宮里而來的賞賜,三盒冬棗,不過,每每圣旨到了府上,上官衣總會以,這是皇上賞賜他們為由,將冬棗扣下。
至今,慕容晚都不知道越國的冬棗到底是啥味的。
果不其然。
愣神的這個間隙。
慕容鶴暗地里又向她使眼色。
慕容晚假裝沒有看到,剝了一個甜橘吃。
吃完了甜橘,慕容晚才慢慢啟齒:“皇上,父親也是為了大祁著想,父親說的沒錯,四大強國,比起人力來,我們大祁確實弱上一些。只不過...這是皇上與父親之間的國事,臣妾只是一介后妃,無權干預。”
言罷,她又繼續低頭剝桔子吃。
男人接過她手上的桔子,給她剝起來。
“娘娘以前在府上的時候就愛吃這些金桔果類,聽聞越國的冬棗一年四季,最屬冬季最甜,有傳言說,一棵冬棗樹上,密密麻麻的能結出上萬個果實來,冬棗之味,唇齒留香。”
慕容晚舔了舔唇瓣,擺手:“雖然臣妾很想吃越國的冬棗,但是也要聽從皇上的意思,皇上萬不能因為臣妾就...”“接待越國使臣一事,就交給丞相了。”
聞言,慕容鶴面上一喜,帝王這話的言下意思,就是同意和越國的合作了。
他斂下眼底算計的光芒,恭敬領命:“是,皇上!”
“朕可以給他們糧草,供他們吃度,讓他們每年以冬棗來換。”
“是!”
比起糧草,盛產冬棗的越國,這冬棗到處遍布,根本就不值得一提!
慕容晚攪弄著手指,環著帝王的手臂:“皇上,您對臣妾這么好,到時候被朝中那些大臣知道了,又要上奏參臣妾是禍水了。”
男人動作溫柔的刮了刮她的俏鼻:“誰敢參你,朕滅她九族!”
“晚兒能得皇上厚愛,乃是她的福氣。”
見慕容晚如此受寵,慕容鶴不知有多滿意。
早知道慕容晚的話如此管用,早在當初,他就該把慕容晚送進宮去。
要不然,只怕到現在,慕容晚早就是皇后了,他慕容家更是風光無限,哪還有上官家什么事。
“救命!救命啊!殺人了!殺人了!”
突然——
一聲驚叫聲,從后花園傳了過來。
聽著這聲音熟悉,慕容晚當即起身。
一抹瘦小的身影驚慌失色的朝她跑來:“娘娘救命!娘娘救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