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婳為難的看著她,二者爭執起來,她怕驚擾了里面的帝王,若是被他聽到了她們在外的這些談話,后果不堪設想。
好在清蘭園夠大,從院落到里面的住處,隔著音,若非大聲喧嘩,根本就聽不到。
“母親,三妹對我們慕容家忠心一片,二哥這事,確實是一個例外,況且還有宸王....”
現在的上官衣哪里聽得下她的勸,她只知道,從小被自己欺負到大,讓她向東不敢向西,平日里就連和她說一句話都要縮頭縮腦,哆嗦半句的小賤人,今日竟然敢推她!
“慕容晚,皇帝寵你,還不是看在慕容家的份上!你以為沒有慕容家,會有你慕容晚的今日?!”
經歷前世一幕,無論上官衣說再難聽的話,此刻落在慕容晚的心中,都激不起半點的波瀾。
只見她往前走了一步。
不知為何,看她眉眼帶笑,明明使人驚艷明媚的一張小臉,上官衣卻莫名的覺得恐懼。
“朕還不知,何時慕容府,有這么大的架子,連朕寵誰,護誰,都需要由旁人操控了。”
男人冰冷淡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止住慕容晚前行的腳步。
下一刻,她的腰身一緊,被帝王帶進懷里,迎著帝王冷漠而又熟悉的氣息,恰到好處的,她眼眶紅了一圈。
柔柔的語氣中布滿了委屈:“皇上,母親只是太擔心二哥了,所以才會和臣妾說這些話,你不要懲罰母親。”
此刻的上官衣嚇得哪還說的出話來,“撲通——”一聲,直接跪在地上。
慕容婳臉色發白:“皇...皇上....”
“皇上,臣婦...臣婦方才....”
“慕容夫人可是覺得慕容政一事,是瑾妃的錯?”
“不...不,臣婦...臣婦沒有那么認為,臣婦只是一時情急,實在是太擔心...太擔心政兒...皇上,政兒這么多年,為了大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,這些年里,他保衛著京城太平,就請皇上看在政兒這么多年對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,饒他一命吧!”
“皇上,二哥固然有罪,但是人死不能復生,二哥也并非是真的想要柳姑娘性命,臣女想替二哥補償柳尚書,日后便認柳尚書為義父,等他年老時,伺候他頤養天年,以此來償還二哥犯下的種種罪行。”
“只希望...皇上能網開一面,饒恕二哥性命。”
慕容婳跪在地上,一番言語知書達理,兩行清淚沾濕臉上的面紗,柔弱的語調,光是讓人聽著都禁不住心中一軟。
偏——
除了慕容晚以外的女人,縱使千嬌百媚,傾國傾城,裴祁連光是看一眼都覺得不耐,又更何況此刻她梨花帶雨的模樣,都不如慕容晚的一滴眼淚來的珍貴。
“若是朝中所有官員皆是如此,那要朕這個一國之君,還有何用?嗯?”
不平不淡的一句話,讓二人的脊背下意識僵硬。
就連哭聲也是戛然而止。
“上官衣以下犯上,辱罵瑾妃,掌嘴三十!”
“皇上!!”
“皇上不可!”
慕容晚作勢就要下跪求情。
但她怎么可能真的下跪,早知道男人會扶她,所以她只需跪了一下。
奈何,男人并沒有扶她。
慕容晚:“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