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弱的美人摔了一跤,杏眸含著淚,淚眼楚楚。
帝王看到了,英俊的眉峰,頓時就是滿滿的不耐與憎惡。
用高盛的一句話說,就是:
皇上他老人家,就是看不慣后宮這些嬌柔做作的女人,你說你摔了跤哭,委屈了哭,啥時候都哭,就不能和瑾妃娘娘學習學習?
人家哭的那叫人帝王心頭軟,恨不得將心掏出來哄美人開心。
而你們哭的——
讓帝王心煩,恨不得將你們的心掏出來,讓你們馬上掛掉!
婉柔也是一個擅長看人臉色的,見帝王如玉的面龐冷峻,黯然的眼底有著厲色。
她立馬止住哭聲,改為跪在地上,小小的身板不知是害怕還是委屈,有著細微的抽動。
“今日一事,妾身深知有錯,打算向瑾妃姐姐賠個不是。誰知道,在殿外的時候,竟看到瑾妃姐姐和丫鬟一身黑衣穿戴,口口聲聲,說要去什么大理寺。”
說到這,女人像是覺得說露了嘴,急忙捂住自己的嘴,小手擺的飛快:“皇上,妾身說這些真的沒有其它的意思,瑾妃娘娘她金枝玉體,大理寺是什么地方,妾身多少也聽說過一些,瑾妃姐姐一個柔弱的女子,深更半夜,去大理寺那種到處都是死人的地方,妾身是擔心姐姐她的安危...還有...”
她偷偷一瞄高位上的皇帝,試探性的開口:“妾身聽瑾妃姐姐離開時,隱隱約約說,她本來是想偷皇上您腰間的玉佩的,但是,實在是怕被皇上發現,所以她就拿了免死金牌去了大理寺....”
婉柔時刻注意著帝王臉上的神情。
奈何帝王威嚴,讓她不敢多看,只能每句話的話到了尾音,她才敢試著抬起頭,偷偷的看上一眼俊逸無雙的皇帝。
偷竊腰間御用腰佩可是死罪,況且深更半夜,慕容晚拿著免死金牌去大理寺做什么?
不用想也知道。
大理寺里頭,可關著她慕容家的人,她那犯了死罪的親二哥!
婉柔多少也算識字的人,家道還未沒落時,也知一些道理。
皇帝可以寵愛她,但是美人與他的江山社稷比起來,是那么的不值得一提。
她心想著,皇上一定會怒不可遏的派人去大理寺捉人,也有可能皇上看重慕容晚的程度,會親自去。
慕容晚偷盜免死金牌,要假傳皇帝口諭,釋放重臣慕容政。
...
只不過,沒等她得意多久。
婉柔抬頭,偷看了眼再次沉默批閱奏折的皇帝。
她不確信的...
“皇上?”
“與你何干?”
簡短四字,平淡如風,聽不出喜怒,也未曾察覺到威嚴。
但就是這平平淡淡的四個字,讓婉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。
以為皇上沒有明白她的意思,再次細致入微的提醒:“皇上,瑾妃姐姐可是假傳您的口諭,要——”
“你的耳朵可是聾了?”
帝王動著他那金貴的唇,薄唇緊抿,多溢出了幾個字。
這一次,不單單是平淡了,多了一絲冰冷的威嚴。
讓婉柔恐懼的是,不是帝王隱含不悅的回應,而是...
皇上聽懂了她的意思?
明明知道....
知道慕容晚她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