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衣此刻一心在自己的兒子上面,又如何會顧得了這么多。
倒是慕容鶴,突然快步上前“啪——”的一聲,甩在上官衣的臉上。
這是上官衣與他成親這么多年里,他第一次打她。
沒有防備的她,當即被這一巴掌打的摔在地上,捂著臉,眼眸中,滿滿的不敢相信。
“大膽臣婦,敢對宸王不敬!”
“父親——”
“還不快把你母親給我拉下去!”
“是...”
慕容婳不敢有它,將上官衣攙扶起來,想將她扶回房中。
“慕容鶴!”
上官衣起來后想破口大罵,腦后被人重重一擊,她當即昏死過去。
待上官衣被人攙扶下去,慕容鶴一拂官袍,跪在裴宸面前:“是老臣管教無方,讓宸王看笑話了。望王爺恕罪。”
裴宸將他從地上扶起:“慕容夫人念子一片心切,本王懂。此事,著實怪本王,是本王考慮不周。”
裴宸清雋的眉眼布滿惱怒:“若是本王將時間提前一些,或許,現在二公子還安然無恙,也不會....”
慕容鶴眼眶紅腫:“成大事者,必會有所犧牲,此事與王爺有關,許是犬子,該命絕于此。”
“微臣懇請王爺。”
見慕容鶴再次跪下。
裴宸垂眸看他:“丞相請講。”
“政兒乃是為大計而喪命,微臣請王爺允許臣,在王爺榮登大寶之日,為犬子封官加爵。”
“慕容家對本王的忠心,日月可鑒,二公子更是為本王大計而獻出生命,丞相放心,待本王日后奪得皇位,定不會慢待二公子。”
p;“多謝王爺!”
慕容鶴還要辦慕容政的喪后之事,裴宸安撫了幾句,便告辭離開了。
坐在馬車上,聽到外面呼嘯的風聲。
“王爺,屬下認為此事,似有疑點。”
聽到封寒的疑問,裴宸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,倒了一杯茶,優雅的淺飲。
“有疑點與否,對本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。”
失了那五十萬兵權,慕容政對他來說,早已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。
慕容家在朝中勢力如日中天,不僅皇帝,就連他一國王爺都如此忌憚,即便日后,他們真幫他奪得了皇位,難免又少不了一番的加官進爵,如此一來,慕容家,便占據了大祁的半壁江山。
功高蓋主,今日他們慕容家能幫他謀反,明日,他們便亦可簇擁新的皇帝。
淺淡的笑意在英俊的男子嘴角凝固為冰。
“本王該多謝皇上,替本王除掉一個隱患。”
“王爺,宮里的那位婉婕妤,劉公公已經查到她的身份了。”
“哦?”
“不過是一個大戶有錢人家的女兒,后來家道中落,被一群惡霸看上,倒沒什么過于值得一提的身份。”
“是嗎?”
裴宸微微瞇眼:“既然如此,就讓劉培找一個合適的時間,將她給除了。”
“是。只不過現今婉婕妤榮寵正濃,宮里頭傳的大多數都是些她與娘娘之間的事,若是這個時候她有什么閃失,只怕,后宮里的人會將矛頭指向娘娘。”
“后宮里死人的地方這么多,若是她不慎失足落水呢?”
聞言,封寒當即明白,恭敬道:“是,屬下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