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
冰涼的藥汁涂在她的傷口上,疼的花裳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忍著點昂。”
俏玉加重手上的力度,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。
尤其是女人臉上被石子磕破的傷口,嬌嫩的一張臉一道顯眼的血印子,特別的明顯。
俏玉將藥汁倒在手上,然后一股腦的全涂抹在她傷痕累累的小臉上。
“啊——”
花裳疼的一聲慘叫。
那感受,光是看著都疼。
高盛有些不忍直視的捂著臉。
在那自顧自的嗶嗶:“裳貴人啊,不是奴才說你,你說你,本來吧,和皇上同乘一輛馬車已經足夠的危險了,你還非要以身犯險的去招惹皇上,好好活著不好嗎?”
什么叫作和皇上同乘一輛馬車已經足夠的危險了?
花裳狠狠瞪向說話的高盛。
她是皇上的女人,與皇上同乘一輛馬車有錯嗎?
高盛撇了撇嘴,女人這危險的目光,壓根就是心里不服氣。
他抬頭,望天,嘆了一口氣:“裳貴人有所不知,咱家跟了皇上這么多年,這么些年里,一些后宮娘娘是如何花樣作死的,咱家看的最是清楚。”
“三年前,才入宮的劉嬪,為得皇上青睞,御花園中,皇上必經之處,假裝摔倒,扭傷了腿。企圖皇上憐香惜玉,抱她回寢宮,結果你猜怎么著?”
花裳視線漸漸的轉到高盛的身上,等著他說下去。
高盛搖頭晃腦:“皇上嫌她重,讓咱家命人打斷她的腿,讓她自己爬回去的。”
“兩年前,侍郎次女
進宮賜封為殷婕妤,因為給皇上下藥...哦不,也不算下藥,她剛有那個念頭,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太醫院買藥,結果被太醫院的劉太醫告密給皇上,亂棍打死不說,還連累了家族,全家被滿門抄斬,裳貴人,你說可怕不可怕?”
“一年前,一個進了宮數年的張才人,進宮多年不曾看到過皇上一面,一次,她壯著膽子堵在御書房門口,只為了一睹皇上龍顏,結果皇上龍顏沒看到,她則被御書房的奴才拉下去沉湖了。”
聽他還在說,這些頭皮發麻的過往并非只是胡編捏造,而是真實發生的。
皇帝暴君的名聲,也是自濫殺后妃而落下的。
花裳攥緊拳頭:“高公公,你到底想表達什么?”
“哦,其實咱家這么說是想向裳貴人提個醒,皇上他,很潔身自好,除了瑾妃娘娘以外的女人,說難聽點的,他全視如殺父仇人。所以裳貴人....”“放肆!”
花裳一聲怒斥。
高盛砸吧砸吧嘴。
不說話了。
花裳氣的臉色發白,剛涂好的藥的傷口再次裂開,那殷紅的鮮血一道一道向下滴落,疼的她一張小臉瞬間扭曲變色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聲。
沒有任何預兆的,一盞堅硬的茶器朝著她砸過來,正中她的腦門。
很快,她白皙唯一完好的腦門也破了一塊血洞,鮮血直往下迸濺,慘不忍睹....
“滾下去!”
帝王冷如沉冰的三個字,讓花裳瘦弱的身板一哆嗦。
高盛早一副,我已料到如此的表情。
“瑾妃娘娘現在應該躺在皇上懷里休息,裳貴人,你再這么大呼小叫下去,下場說不定就和幾年前的那幾位娘娘一樣了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