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皇帝,不如求一個慕容晚管用。
礙于二主仆,不明這個事理,求錯了人。
帝王聞言,俊逸冷幽的臉色不見絲毫的好轉,反倒是欲來欲冷,大有一副暴雨欲來的架勢。
暮念是怕的,也是懼的。
畢竟對面的人是大祁的皇帝,一國主宰,掌握著全天下人的生死。
他不茍言笑,示人命如草芥。
“既然暮姑娘有話要單獨和臣妾說,那皇上你就先回去等著我,反正他們做吃的也需要一些時間,等做好了,臣妾就回來了。”
聞此,帝王臉色才緩和一些。
見她執意留下,他又褪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:“半盞茶的時間,不可讓朕多等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
慕容晚旁若無人的沖他撒嬌:“你都已經給我披了一件衣服了,再披上一件,臣妾都快熱死了。”
“夜里風寒重。”
五個字,拒絕了她想要將衣服扯下來的打算。
慕容晚只能穿著他披上來的外衣,目送著他走遠。
“皇上待瑾妃娘娘的好與寵愛,可真是讓人羨慕。”
話出口,滿滿的酸澀。
慕容晚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少女,尋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下:“起來吧。”
“多謝瑾妃娘娘。”
“這么晚了,暮姑娘你這是才睡醒?還是一夜未睡?”
看她眼眶紅腫,何止是一夜未睡,分明就是哭了一夜
這話問的香兒有些不滿,歸根結底,小姐傷心難過成這樣,全是慕容晚害的,若非是她....
若非是她亂替皇上批閱什么準奏,小姐也不至于難過成這樣。
但是礙于慕容晚的身份,一些話,和放肆的舉止,香兒如論如何是不敢做的。
“臣女有一事好奇,想要請求瑾妃能夠給臣女一個答案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瑾妃娘娘您,為何同意大哥的請求,將臣女賜婚于景王殿下?”
“哦,原來是這件事啊。”
慕容晚笑了笑: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你與景王殿下郎才女貌,加上暮大人又是大祁的重臣,你們二人倒也門當戶對,所以就同意了。”
說到這,慕容晚神色多了惋惜:“其實男女之情,有時候也并非是一見鐘情,互生好感,還有日后的日益相處,慢慢產生感情,二者相比,本宮倒是更傾向于這種日久生情。”
“因為一旦習慣了一個人在身邊,那么這個習慣,便可能永遠成為一個習慣。”
暮念聞言笑了笑:“瑾妃娘娘的認知,與臣女是一樣的,臣女也相信,日久生情,時日久了,哪怕對方不喜歡自己,但是自己,總有一個能夠留在對方身邊的借口和理由。臣女不敢祈求他的喜歡,至少臣女能夠日日見到他,與他同處一個屋檐下,便是莫大的滿足。”
“這么說來,本宮代為皇上,同意你大哥請求的賜婚,是對的了?”
“臣女當時聽到大哥說起瑾妃娘娘,說是瑾妃娘娘同意的這樁婚事,臣女的心里,對瑾妃娘娘不知有多感激。但是,今日,臣女想懇求瑾妃娘娘,向皇上求情,斷了臣女與景王殿下的姻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