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山路陡峭又滑,您小心一點!”
朱嬤嬤小心的攙扶著月慈容下山。
夜色已經全黑了,月色顯得也是又暗又冷,周遭的火把勉強可以看清一些光亮。
朱嬤嬤很怕月慈容一個踩空,摔了下去。
“太后,微臣發現前面有個山洞,您先進去歇息一會兒,這余下的,讓微臣來。”
月慈容畢竟是久居深宮這么多年,多年來,哪曾吃過這般苦,就連之前感業寺一行,比起這來,也完全是小巫見大巫。
身旁的上官秋一直默默無話,倔強的跟在她的時候。
她之前歪傷了腿,多次也不顧及。
她看了上官秋一眼,發現她干凈的裙擺上面,沾著的全是血漬。
一時間,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“哀家早就說了,走不了就回客棧等著,非要逞什么能!”
上官秋咬緊下唇,淚眼楚楚的望著她:“臣妾不放心太后,擔心皇上。”
月慈容不再說話,算是默認了暮辭的提議,先到前面的小山路歇歇。
進了山洞,朱嬤嬤趕緊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,墊在石頭上:“太后,您坐。”
“秋兒知道,秋兒讓太后失望了,秋兒對不起太后對秋兒的厚望。”
才坐下沒一會兒,就聽到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。
尤其是這個時候,別提月慈容有多不耐煩。
“行了。”
她瞇著眼,不耐煩的打斷:“你如何,瑾妃已經做了處罰了,等回宮后,你自己禁足在慈寧宮三個月不許出來。”
“太后——”
上官秋咬緊下唇,殷紅的唇瓣咬的快要出血。
關于禁足這件事,她也是才知道的,之前太后一直沒有和她說。
禁足三個月,這三個月的時間,足以發生很多的事。
現在的她,三日都等不了,又要去等足足三個多月。
她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,比起她做的那些,和慕容晚比起來,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。
她對皇上癡心一片,慕容家狼子野心,她上官家世代忠良,她所作的一切,也都是為了皇上,為了大祁著想。
可慕容晚不同,她是慕容家的人,慕容家想要謀反的心,太后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的,這也是為什么,這么多年以來,太后一直為何寵著她,向著她的原因。
可是現在——
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慕容晚又做了什么,短時間內,讓太后對她的態度,起了這么大的變化!
“太后....”
上官秋掙扎的跪在月慈容面前,淚如雨下:“如果是秋兒做錯了什么,太后您要打要——”“皇后!”
月慈容的聲線陡然間冷了下來。
嚇到了上官秋。
月慈容冷著一張臉瞪著她:“現在這個時候,皇帝生死未卜,瑾妃不知所蹤,你身為大祁的一國之后,在這哭哭啼啼成何體統?!”
“太后....”
上官秋也知道現在她這個樣子,確實有為一國之后。
可是看到太后對她冷落的架勢,縱使她再能冷靜,再有心計,此刻也有些慌了。
如果她唯一的靠山都要倒向慕容晚,那她日后在后宮之中,舉步艱難。
她不能——